“怎不是毛病?是医生让多关心他,注意他情绪。”
“还不是看有人能拿捏。别残疾人怎不抑郁,他们都不要出门?”
司机也是给霍念生开几年车老人,有点托大,口无遮拦。却没成想雇主还养个间谍,保姆回头就报告给霍念生。这位不知道是不是丢工作,反正后来没再露过面。
陈文港侧躺在床上,枕着条胳膊,隔着屏幕吻吻他名字。
其实这会儿还有另个人琢磨怎给陈文港发消息。
*
陈文港收到霍念生抵达彰城后发来张照片。
他拍是彰城地标性建筑,座直插云霄摩天大楼。
陈文港先是笑,那笑意不知不觉又淡。
想到上辈子霍念生也给他发些五花八门照片。
得位置上,不会真正离开他。那这个分手从开始就是伪命题。
就像幼儿园把自己玩具分享出来假作大方,但不容许别人真带回家去。
这个类比不是那妥当,然而男孩或者男人,总之就那回事吧。
郑玉成站在书架旁看会儿,摸到只塑料短笛,又拿起来,在手里把玩。
这是小时候上音乐课用,陈文港确是恋旧,郑玉成自己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他研究会儿,放到嘴边试下,凭着印象磕磕绊绊地吹出《小小少年》旋律。
戚同舟这阵子既紧张又亢奋,他入学手续已经办妥,等过暑假就去大学报道。
但他激动原因当然不是要上学。
他是为见到自己心仪对象。
据戚同舟从郑茂勋处打听情报,陈文港日常行程是家-公司-学校三点线。
郑家他没法天天去做客,郑家公司,他也没理由随便进,学
这个习惯养成在陈文港抑郁越来越严重那段时候。
有回在楼下司机跟保姆磕牙,笑说霍先生也被逼成个俗人,吃个早茶都要拍个照给家里这位汇报。保姆倒是满脸认真:“陈先生又不出门,霍先生这是想给他看看外面世界。”
“又没人拦着,又有车,他自己出去不就得?”
“哎呀,他有那个抑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抑郁算什毛病,都是矫情出来。”
这也是当时音乐老师教,是部德国老电影插曲。
陈文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郑玉成笑笑:“你还记得这首歌中文歌词吗?‘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但愿永远这样好……但有天风波突起,忧虑烦恼都到’。小学时候没什感受,也不理解什意思……到现在,突然想想,才发现原来这写实。”
陈文港明明记得,却说:“是,都没有印象。”
郑玉成把短笛放回去,对他说:“晚安,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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