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义似乎不意外,戴着老花镜把他辞职信展开,看两遍:“你这是想好?”陈文港恭敬地站在他办公桌对面:“希望您能理解。”
他不明显地环视打量这间董事长办公室,
大
郑氏撞船事故在新闻里持续播报段时间。
救援黄金期过后,救援队没有发现更多幸存者,在失踪人口里只确认13名船员死亡,剩下人仍然生死未卜。等到周过去,两周过去,救援队队接队已经悉数撤回。
还找不到人,可能已经被卷入大海深处。
还有不死心家属自发聘请民间救援队,无望而坚决地在茫茫水域搜寻。
生嗤笑他,你持公司多少股份值得你这卖命?觉得就是胃痉挛,你再给接点热水,躺会儿没事就不去。
“你看你这个身体娇贵得什样子。”霍念生把他扶回去,“动不动就发烧,吐,这样那样堆毛病。以后指望谁伺候你?
“是吗。”陈文港就着他手喝,把被子拉到胸口冲他笑,“你怎也还没嫌弃。”
他和衣而卧,想起几个月前搭霍念生他们车那回就吐个寸草不留。至于刚刚,陈文港他自己猜这是今天精神压力大。他有时候会这样,焦虑急就想反胃。其实没犯病已经有进步,他有阵子没再被惊恐发作困扰,像今天那兵荒马乱都撑下来。
只是霍念生还嗤笑他:“你不嫌弃都是好,怎,还敢嫌弃你?”陈文港听出味来,说来说去还是要奚落他从早上开始就藏藏掖掖态度。
因此自然有人要来闹,也有人是假装来闹,在门口拉横幅,举牌静坐……赔偿无疑是要给,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社会舆论风向天变,公关部门每天战战兢兢,不加班到深夜不可能走人。事故后郑氏股价低迷段时间,董事会和公司内部也有各种想法。
郑秉义回到董事长办公室坐镇,稳定局面。
不过这些很快都跟陈文港没关系。他在门外徘徊片刻,抬手敲敲——
进。
陈文港走进去,将辞呈递交到郑秉义面前桌上。
他笑下,坐起来,沉静地说:“早上太急,没想好怎跟你说。知道是个优柔寡断人,做事经常瞻前顾后,这样不好,听说出事时候让想起那句话,都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所以不想再拖,事情已经发生,站好最后班岗,才好提出辞职。也不是想逞能,
只是这时候尽力而为,至少过后心安理得不欠谁。
霍念生“嗯”声,重新按着他起躺下:“挺好。再睡会儿吧。”
陈文港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握住他:“以后你对才是最重要。”
霍念生把食指压他唇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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