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扭过头,见他仰头看着天上,眉眼弯弯,像月光照进池秋水,波光粼粼。月亮则像个做瘪成椭圆月饼,还没到完满状态,懒洋洋地挂在半空。就这样扯着可有可无闲篇,但今天就像比定力似,谁也不开口说要走。到将近
他低下头,调侃霍念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还关心郑玉成。
霍念生刚刚临时拿他当个幌子,随口问:“哦,他最近怎样?”
陈文港十分委婉地说:“不清楚。”
事实上,大概他自己日子过得太顺,很多时候几乎忘跟郑玉成还住在同个屋檐下。
但要说郑玉成境遇,前世今生加起来,多少又还是知道点——集团里大家都太子爷太子爷地叫,是真心实意还是明朝暗讽,就是完全不同两码事。当面恭恭敬敬都是“小郑总”,但离郑秉义意思,股脑都在阴奉阳违。家族企业讲人情味和论资排辈背后,很难避免管理混乱和腐败,甚至各种明枪暗箭,这些都把郑玉成网罗其中,叫他寸步难行。
陈文港回答是两只手拍上霍念生脸,他左手指缝里还夹着花:发什神经啊。
截玫瑰花梗硫到脸上,霍念生把他手拿下来:“要破相,宝贝。”
他像越发来劲,不依不饶起来:“你答案呢?”
明显是在调侃,陈文港抿着唇看着他笑:“可以啊。”
他又说:“不是马上,你要给点时间。”
陈文港想起上辈子把他卷进去经济案,意兴阑珊不想多提。
霍念生识时务地没再多问。
两人短暂地失去话题,中秋气息确近,报刊亭贴海报上都是嫦娥奔月。陈文港盯着那只玉兔,忽然没话找话:“你喜欢什馅月饼?”霍念生信口说个:“都行。枣泥吧。”陈文港说:“也喜欢枣泥。”
霍念生“嗯”声:“那就巧,们以后过节不用为这个打架。”陈文港道:“其实是小时候没什选择,不像现在,五花八门堆口味。”
霍念生笑:“那倒是真喜欢,尤其是发现讨厌人最讨厌这个口味。”陈文港噗嗤声,也没去问他讨厌人是谁。
霍念生不知当真没当真,按着他背:前面那句呢。
陈文港闭起眼,把下巴压在霍念生肩窝,鼻腔里都是熟悉木质香味。他换个姿势,两手从霍念生腋下穿过去,这样就整个抱住对方:“你怎像小学生谈恋爱……当然喜欢你。”
霍念生回抱住他,好阵子没开口说话。直到陈文港推推他:热不热。
两个衣冠楚楚人坐到大厦台阶上吹晚风,底下有形形色色路人经过。
陈文港胳膊搭着膝盖,霍念生坐得比他低阶,就这样在街边看人,俩人也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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