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说:“随便是最难搞。”
陈文港想半天,未果,还是在霍念生提供两种选择后,他指定其中种。
床头柜上放着他笔记本,是陈文港原来画画用那个,这是霍念生给他放在床头。霍念生随手拿起来,翻翻,见进度依然停留在去年那页,张速写都没有多出来。
甚至去年那个台历用完之后,陈文港也不再划新。霍念生不动声色地放回去,他突发奇想:明天们去海边玩吧。
陈文港似乎还是犹豫,不是很愿意出门样子。但不等他找理由拒绝,霍念生自说自话,已经去衣帽间给他找出门要穿衣服。衣帽间里现在挂陈文港年四季衣服。
有点什风吹草动,你就紧张兮兮跑回来。那天烧头香,祭拜爷爷,全家所有人都在,只有你溜号,爸爸还问你有什天大急事,说走就要走,找个理由替你圆过去。当时都没来得及问,就非得你回来不可?你手下助理司机全都辞职?这大金城,你找不到个人帮忙把他送医院?
去世人和个大活人啊!”霍念生不以为意,“哪个重要?霍振飞说:你是主刀医生?你在场和不在场会有什区别吗?
霍念生露出离奇眼神:这话真新奇,嫂子生孩子你还没法帮忙呢。你有时间来教育,怎不去和自己老婆说,她生时候,你在不在
产房外面等着都样?
他脸上露出十足嘲弄神色,霍振飞主动让步,往回找补,表示自己只是时口快,无心之失。霍念生喝干杯里酒,也没有再针锋相对。两人又倒两杯酒,不再说这些。他们堂兄弟两个在同辈人里是走得比较近,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太多还是越界。
霍念生翻出件宽大条纹衫和条休闲裤。翌日,他们果真去海边兜风。
霍念生把车停在路边,他拉着陈文港,顺着陡峭台阶滑下去。
海滩上黑色礁石林立,远处嘉立着座蓝顶白墙灯塔,颇显孤独。海风猎猎刮在脸上,带来海洋深处潮湿咸味。这带都是防波堤,不是什景区,也看不到游客。只有远处个黑点似人影在持竿海钓,再往更远看,海上浮着艘小船,上面也有人在钓鱼。
陈文港扶着栏杆,霍念生右手也撑在栏杆上
霍振飞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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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生推开卧室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陈文港。陈文港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单薄被子裹住整个身体,只露截白皙脚踝。
但他其实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就主动坐起来。房间隔音很好,他应该听不到客厅里有什动静。霍念生坐到床边,若无其事地问:你晚上想吃什?
陈文港过片刻,才慢吞吞回答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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