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并不轻松,但仿佛终于给出种答案,好过在困局里磕磕碰碰,不得其法。既然有病就是可以治,医生建议是药物治疗。
只是精神类药物大多伴随严重副作用。霍念生拆开盒盐酸西替利嗪,他研究那张长得过分说明书,看到:头痛,反胃,食欲□□衰退,肝肾功能损伤………
他问医生:“就不能开点温和药物?进口药呢?有没有不那受罪?”
医生在走廊上解释:“霍先生,不是钱问题,如果病人不需要们肯定也不会随便乱开,精神类药物大都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您想,怎可能有伤害小呢?
陈文港坐在沙发上,依然是蜷着膝盖姿势,他看着外面两个人讨论。
,落地窗上同样加锁,变成完全不能再推拉样子,浴室里剃须刀换成不可拆卸电动式。
整栋公寓里,想找到把剪刀、只打火机,甚至截金属棍,都是难上加难。霍念生待在家里时间越来越长,他尽他所能陪伴陈文港。他表现已经堪称温柔。但温柔没法阻止陈文港,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够阻止自己。
他第二次做出极端行为——陈文港服用几片头孢呋辛酯片,然后设法打开酒柜。头孢类药物和酒精同时服用会引起双硫仑样反应,严重者导致休克活死亡。幸而护工及时发现,救护车风驰电掣,把人送到医院洗胃。
陈文港醒来时候,手背上已经扎着输液针头。有人在外面和医生说话。他躺在病床上,恶心,想吐,晕眩得厉害。过会儿,门推开,霍念生进来,拖把椅子,坐在床头。
陈文港直到很久之后,都很难忘记他此时表情。
霍念生再进来时候,仍是副玩世不恭样子,他抄着兜,把几盒药扔到桌上。结果盒滑过头,掉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站在桌前不知想些什,最后长长出口气。
霍念生转过来时候,他无奈地开玩笑:“宝贝儿,你真是来克。”
陈文港把两条腿从沙发上放下去,他张张嘴,原本想
霍念生没有
发火,没有无奈,也不是漠然,他只是久久盯着陈文港,面容平静。他俯身柔声和陈文港说话,连个加重标点符号都没有。陈文港扭过头去,觉得对不起他。这次他能坐起来时候,有人拿来套厚厚测评量表给他填。
陈文港填两遍。
第遍结果是轻度抑郁和轻度焦虑倾向,过天,那个让他填表人又送来份,好声好气地劝说他如实填写。等他好起来之后,被转到精神科,做更全面检查。
他查脑电图,头颅CT,心电图,抽血,检查肝肾功能和甲状腺功能。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伴有严重躯体化症状,认知功能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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