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这辈弟子里就没有人是没被严绥揍过,大师兄向来是各位师叔长老得力助手,最优秀示范蓝本,像程阎这种招摇,自然是次次都逃不过。
也只有严绥不在时候,他才敢扯着江绪胡说
总不可能告诉严绥只是因为个荒谬至极梦吧!程阎可还跟在后面,会被传得到处都是!
正想着,身后就再次传来程阎不着调嗓音:“喂喂喂,好歹也是无极宗枝花,严子霁,随便回句话也行啊。”
倒还真是不会自谦,江绪腹诽句回过头,刚好看见程阎穿着绯红袍子缀在自己跟严绥身后,周围苍山青翠,他简直醒目到极点。
可不正是“万绿丛中点红”,江绪想着,不由侧头看眼,严绥今日刚好穿身水青色长衫,好巧不巧,连带着被程阎块做比较。
还真是不会说话!
“哟,大师兄!”程阎大大咧咧声音自身后传来,“长老们都在无极殿中等你,怎会跑来剑堂这边?”
江绪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也是,明明此次历练事大,师兄本应第时间跟长老们汇报此次心得,又为何来剑堂?
严绥可从来都不用到剑堂上课。
但根本不容他细想,严绥身影倏然出现在他身旁,敛着眼抬手替他理理领子,道:“师弟方才是在说什真?”
江绪只是摇摇头,无意识地往后退步。
手腕却突兀地被人握握,江绪匆促地收回思绪,恰好看见严绥侧过头,对着程阎露出个温缓笑:“程渐羽,观你气息,这半年来应该是毫无长进。”
程阎原本还算轻松神情骤然收,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窜段,才干笑声:“师兄眼力日渐犀利。”
严绥也对着他假笑,抬手搭在剑柄上:“倒是许久没同你切磋过。”
程阎只好用求救眼神去看江绪,嘴唇飞快地翕动几下,也不知在说什,八成又是什不着调话,江绪望着他副半侧着身随时准备跑姿态,忍不住笑声。
“师兄,”他轻声唤句严绥,弯着眼笑,“跟程师兄也该去上课,师尊他们想来也等你许久,切磋事,不如稍后再谈?”
“先前不是说,要到三月时才能回来?”
他藏在袖中手指轻轻攥紧,心口莫名出现细微疼痛,时间也没注意到严绥骤然变淡眼神。
“此次下山,是奉师尊意思,为年末祭天大典做准备,”严绥声音仍旧是温和,“提前办完事,就回来。”
他说着,姿态自然地拂去江绪肩上落点飞絮:“怎?总觉得此次回来,你对生疏许多。”
江绪又摇摇头,终于对上他视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只是师兄你此次去得久,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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