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却下意识地往后退点,果断地摇摇头,拒绝道:“可以自己过去,便不劳烦师兄。”
他说完便飞快地挪开目光,也不想听严绥再说什,自顾自地跑进雨里,步履匆匆溅起地晶莹水珠,尾音遥遥散在风中,却也只是寥寥句:“师兄再会!”
严绥不知何时收笑
可不是!江绪勉强压住自己表情,干干地笑笑:“确,师兄若是不觉得冷,也可以再继续站会。”
严绥却只是用有些微妙眼神跟他对视着,慢悠悠地问道:“那绪绪呢?”
江绪眼神亮,飞快答道:“自是要去剑堂上课,师兄自然不必太着急,但昨日听师尊跟师兄教诲后羞愧不已,觉着还是得更上进些好,就不陪着师兄赏景……呃,鹦鹉。”
他说完,也不等严绥反应就啪地合窗转身,本能地深吸口气,嘴唇无声地开合:“不急着练剑?”
铜镜里映出他有些模糊脸,江绪定定地看会,飞快地在脑中将这两日发生事过遍:严绥先是提前回宗门,也不先去无极殿见师尊同长老们,又莫名其妙地……性情大变?
出来,在它红喙上点点。
鹦鹉仰起脖子,嘴张,嘎地叫道:“早起有饭吃!早起有饭吃!”
江绪沉默着转头跟严绥对上目光,幽幽,意味不言而喻:
不如还是带走吧。
严绥却倏地笑声,随手将伞搁在墙边,手指似是不经意划过江绪手背,温声道:“倒是觉得它比原先有趣许多,绪绪平日里想必是花许多心思。”
如今竟还说练剑不是什要紧事!
江绪时间竟心情沉痛,他飞快地换衣衫,喃喃道:“总不会是在那上古迷阵中被夺舍吧?不行,得去问问师尊……算,还是得空去趟药堂先。”
他边琢磨边打开门,却见严绥站在屋外,依然撑着那柄素面青伞,似乎是直在望着这边动静,见他出来便浮出个和煦温雅笑来:“绪绪可是好?那便走吧。”
江绪呆呆,下意识问道:“师兄要去哪?”
“不是要去剑堂?”严绥神色自若地上前两步,将伞往他这边倾点,“今日下雨,桥上湿滑,走吧,路上得当心点。”
这倒还真没有,江绪被他说得脸上热,也不好再提将这鹦鹉处理掉想法,只能跟严绥不尴不尬地站在这吹冷风,听着那蠢物在笼子中上蹿下跳,乱叫不休。
半晌后,江绪终于忍不住,唤声:“师兄。”
严绥倒是回得飞快,微勾着嘴角嗯声,道:“何事?”
“师兄,”江绪又叫声,才神色乖顺地问他:“你今日可是没有练剑?”
“这倒是不急,”严绥却这回他,似乎心情颇好,“春寒料峭,绪绪可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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