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应当是程阎去年买下桃酒。
“没有伤着,”江绪主动道,“不需劳烦师兄过来。”
严绥神色微深,定定地盯着他看会,不过是下午未见,江绪又回到最开始状态,生疏,好似根本不想与他有过多话讲。
他不动声色地带上门,语气依旧是和缓:“知道你没伤着,路过时见你还坐在窗边,就想着进来看看,绪绪,这是怎?”
“没,”江绪往窗边缩点,侧头避开严绥视线,“今日不知怎,有些睡不着,竟还想起刚被带回无极宗时候。”
“留影石,这东西你可熟悉?”
亮光划破阴空,映得江绪脸片惨白,他依然抿着唇,眼睫颤抖着盯住高航,好半天没能说出句话。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存影留形,甚至不需输送灵力,心念动,便可查看其中留下影像。
轰隆——!
第声雷鸣自天顶悍然响起,他听见高航又笑声,语气自得:
不你,严绥跟条疯狗似要讲无极宗翻个底朝天,昨日还是莽撞。”
“你又凭什如此形容师兄,”江绪冷冷跟他对视着,“最像是疯狗,不是你。”
他在高航骤然难看神色中微微笑,轻声道:“还真是自己像什,就觉着别人也像什。”
“牙尖嘴利,”高航深吸口气,阴沉笑,“你说,若是被严绥知道……你做何事,他会如何看你?”
“师兄不会信你。”江绪打断他,紧紧抿着唇。
“那会绪绪还小,”严绥将灯盏搁在桌上,寻把椅子坐下,“又受身伤,瘦巴巴,可怜得紧。”
“嗯,”江绪声音很轻,手指紧紧
“确不能杀你,但江绪,你现在不想杀吗?”
……
屋外隐约传来点脚步声,江绪坐在靠窗软榻上,缓慢地眨下眼,视线虚虚落在门扉上,不过半晌,那便传来吱呀声响,昏暗中有人手捧盏灯,微微垂眼朝他这看来。
“还没睡?”严绥神色自若地对他扬起笑,“可是白日里有些太精神?”
江绪先是摇头,又点点头,严绥穿着白日里那套月白劲装,昏黄烛火映亮半张脸,江绪吸口气,闻见他身上浅淡酒气。
高航却大笑几声,语气讽刺问他:“你又凭何觉得严绥不会信?”
江绪手指攥得极紧,稳声答他:“你要杀,此为事实,师兄只需知道此事,你话便不再可信。”
高航眼中浮出点惊诧之色,隔几息才道:“不错,你居然也有开窍日,可江绪,你以为为何会出现在此?”
呼——
长风自极远处呼啸而来,阴云沉沉,重新笼这片天地,隐约传来几声雷鸣,江绪抱着剑,听见高航阴冷得好似渗进肌理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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