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见严绥轻轻唔声,肯定道:“那便是难受。”
但喝完酒哪会有不难受人,江绪咽咽干涩嗓,问他:“师兄可还记得……醉前事?”
但严绥只是摇摇头,犹疑地问他:“可是……说什?”
江绪也摇摇头,闷声道:
江绪只觉着这觉睡得头昏脑涨,连胸口都在发闷,他勉力自黑沉梦境中睁眼,首先感觉到便是舌尖点刺痛感。
怎喝酒还把自己舌头咬到,他迷茫地捂着嘴发呆,却听得头顶传来声和煦笑:“醒?”
“嗯,头有些疼。”
江绪含含糊糊应,终于觉出点不对,先是脊背僵,接着才发觉自己正坐在严绥怀里,只手中还扯着截水青色袖子。
那袖子主人动动手,嘴角边落只手指,来回轻轻摩挲遍:“醒来时见你趴在桌上,想着这睡应当会难受,绪绪现在可还好。”
轻磨着,“你又能走去哪里呢?”
即使没有池渊消息,最多再晚上半日,他同样能找到这来,只是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哄着江绪说实话,才彻底摸清楚他与高航是何关系。
严绥想着,轻柔又不容拒绝地将手指插入江绪握紧拳间,那片细白手掌早被留影石硌出深深红痕,他不过轻轻触,脑中便浮现出这石中所留内容。
半晌,严绥眉尾扬,意味深长地笑声。
“原来是这件事,”他托起江绪沉沉趴在肩头脸,视线落在水红湿润唇上,“绪绪果然还是个胆小鬼,以前给你借酒壮胆机会也抓不住,现在也没什长进。”
江绪哪里有精神听他说什,手忙脚乱要往地上跳,却听见严绥轻轻嘶声,又重新顿住不动。
刚想开口说些什,便听见严绥温声宽慰道:“无碍,只是绪绪长大,确不如小时候那般好抱,腿上有些麻。”
“冒犯师兄,”江绪甚至不敢抬头,只是垂着眼闷声道,“那样睡其实也不会怎难受。”
根本用不着像如今这般,他终于自己站到地上,脸上阵阵发热。
上次这被严绥抱着还是很小时候,他漫无边际地想道,只有小时候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黏着严绥。
明明都敢偷偷溜下山喝酒,还会因为这点东西就束手束脚,害得他好番误会,以为高航是什不得人物。
江绪窝在他怀里轻轻唔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酒气终于上脸,熏出片潮热红晕,严绥定定地看会,喉结明显滚动下,却莫名其妙沉脸色。
“叫不要随便同旁人喝酒?”
他托起“m”“'f”“x”“y”%攉木各沃艹次江绪下巴,俯身贴上那张水光润泽唇,声音模糊不清:“倒是觉着,你才是不能贪杯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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