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把邪火在心头越烧越旺,燎得额上头开始冒出细汗,口干舌燥,只想……
不对。
他咬咬舌尖,喝道:“你给下毒?!”
偏偏说出口话细如蚊呐,尾音带着柔软钩,自己听都觉得羞耻。
“这可不是毒,”狐妖咯咯笑声,伸个懒腰,“这是好宝贝,名唤贪香,精怪最喜欢这
听闻妖修都爱大红大紫显眼颜色,鲜有喜欢素净,这身,或许换做严绥穿比较合适。
是,他突然恍然大悟,这是严绥会喜欢打扮。
“只是严绥师弟,”江绪终于开口说道,“你许是误会。”
狐妖却嘻嘻笑着说:“可不信,哪有师兄半夜从师弟房间出来,更何况,你那日醉酒,可是被心上人亲自抱回来。”
原是因着这件事。
断山河便沉默地停住所有声息。
他观望圈,剑气削落地残叶,空气中残余丝浅淡香气。
很熟悉。
他知道是谁。
……
多谢佛子提醒,”严绥迅速在心底下决断,简短道,“严某改日必会登门道谢。”
他微微颔首,步履飞快地自佛子身边而过,可仅仅走出几步,身形又猛地顿住。
旁佛子骤然打个寒战,又往后退几步。
“阿弥陀佛。”他又念句,“子霁君可需要同前去?”
严绥神色冷冷,攥着竹伞手背青筋浮起,他没有说话,只是脚下动,瞬息间便消失在长巷尽头。
江绪时无语,只能重复道:“确只是严绥师弟。”
有什事不能去找严绥,偏偏要找?
真是冤死!
狐妖笑得风情万种,酥声道:“招摇山中多精怪,将你带到这,你觉得会发生什?”
“最坏也不过被吃掉,”江绪哑声道,“还能如何。”
江绪挣扎着醒来,眼前是漆黑长夜,他无法动弹,身下土壤冰凉潮湿,而树上垂下截素青裙摆,和对摇晃双脚。
“呀,醒。”
狐妖轻笑着,托腮同他对视:“你猜猜,这是在哪?”
根本毋须猜,江绪余光已经瞧见条熟悉溪流——他曾跟严绥路过这,招摇山深处,换谁来都不可能下子寻到地方。
体内灵力被奇怪气息压制着,隐隐还生出点燥热感,焦灼,莫名其妙到令人心生不安,他跟狐妖对视着,心中却在想这身不太适合她。
断山河剑穗上有他费劲心思才留下缕意念,而就在刚刚,他神魂中出现阵剑鸣。
——江绪出事。
但赶到时还是晚步,严绥沉默地盯着遗落在地上长剑,深深吸口气。
断山河发出声长长嗡鸣。
他抬手抓摄起剑柄,冷冷呵斥声:“别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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