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香无解药,若不想死便只能这般,严绥不过是在救
严绥最开始并没有想做那种事,他想,是主动,是主动……勾引严绥。
羞愧与疲惫如潮水般层层淹没心神,江绪抬手掩着脸,长长叹口气。
好不容易克制着,习惯当严绥师弟,将自己摆在最适合位置上,死死压着心中不肯熄灭那丝余火。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
他久久地睁着眼,脑中团乱麻,只剩几段隐约画面愈发清晰。
严绥不自觉攥紧手中伞,他抬头看眼微亮天色,道:“放心,不会杀你。”
江绪差不多也该醒。
他其实还有些疑虑,但是不急,剩下可以慢慢试探。
只是眼中渐渐显出点赤红之色,克制,却连眉尾都在颤抖。
毕竟,那是到死都是纯粹,心甘情愿捧上颗真心……
刺:“天道至公,还真是个笑话。”
狌狌眼神有些复杂,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你既能提着剑威胁它,它也只能应你要求,将你送回现在,重来次。可你与它交换规矩是它定,在规矩里做点事简单得很。”
严绥不置可否地笑声,并不打算在此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你知为何而来,告诉,重来次是否还有江绪。”
狌狌长久地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弓着背,做出个随时能逃跑姿势。
但已经不需要再说什。
愈想愈觉得严绥其实也不是全然仙人,他会脸红,会激动,会难以自制,会在自己耳边哑声说夸赞话。
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凡人罢。
可他终究是要成为仙人,江绪遍遍地提醒自己,情爱于无情道修者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算不得什。
此事对于严绥来说根本算不得什,对于严绥来说……
也算不得什。
小傻子。
……
江绪醒来时还有些懵,身上痛处都被人妥帖地上药,腰下却仍然有着挥之不去异物感,他转转手腕,感受到丝残存酸痛。
身边没有人,有点微光从窗外透进来,应当是刚天亮没多久,江绪定定地望着头顶素色床帐,突然就鼻子酸,掉滴泪。
完,百多年努力付诸东流,从今往后,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严绥?
“知晓。”
严绥其实早就有这种想法,重来次,江绪许多行为都与从前不同,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变化,可江绪莫名其妙疏远并不能用这个说法解释。
毕竟那双望向自己眼睛里,仍然是无法掩盖熟悉情绪,那对于自己亲近,他不该是如此态度。
更不会在只残存丝神智时候也要挣扎着逃开,要与自己保持距离。
可若是换做那个江绪,那个死在山门处江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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