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是,”严绥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确没什不能给旁人听。”
意味不言而喻,江绪脸上热,只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忙接回先前话头:“那师兄可知是何种精怪?”
出乎意料,严绥含笑摇摇头:“也只是遥遥看眼,并不知晓。”
那现在该怎办,江绪纠结地去看严绥表情,实在是想不出
先前事好似就这过,那点令人惊诧怒意好似错觉,让人琢磨不透严绥想法。
明明非要自己想清楚是他,如今重新跟个没事人似也是他,江绪想来想去摸不清,干脆也跟着块演出无事发生,好比现在——严绥没再提下楼前事,他自然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苦恼。
于是他主动寻个话头:“师兄,你可是去湖边见过那具尸身?”
“说来也巧,”严绥顺他意,解释道,“循着你身上玉牌找到这,才入城没多久便听见湖边吵嚷声,那死者身上精怪气息虽散得差不多,但还是极明显。”
“是何种精怪?”江绪回想番自己到黄粱城后见闻,“可是柳树?”
“不、不会,”江绪压低嗓音,微侧过脸含糊地道,“已经许久未病过。”
接着手上紧,半截袖子落入严绥掌中,连带着整个人都往前栽倒,脑中又是空。
“说话怎如此小声,”严绥温言着摸摸他发顶,“嗓子不适?”
坦然,带着极明显怜惜,江绪额头抵在他肩上,懵懵地想着坐在楼下沈长风定然能将自己同严绥动静听得清二楚。
“没有……”他讷讷地说着几乎听不清话,“无事。”
严绥也不意外他会想到那棵柳树上去,摇摇头:“云州灵气匮乏,那柳树只有丝灵智,无法作恶。”
“可师兄你也说云州灵气匮乏,”江绪不自觉地朝他身边靠去,“在这也待段时日,并没有见到过精怪。”
他见严绥笑而不语,心中有些不确定,又轻声补充道:“连鬼都没见过几只。”
严绥扯着他手腕往后带,语气含笑:“这会儿不怕被旁人听见?”
江绪被他这提醒反倒有些尴尬,含糊道:“又没什听不得……左不过是让他把们当装神弄鬼。”
那只手在发顶稍稍停顿,又轻轻碰碰江绪冰凉脸颊,严绥又叹口气:“都是凉。”
江绪往后仰,终于拉出点算不上大距离,眼神飘忽道:“这两日,嗯太热,今日这雨下得还正好,凉快不少。”
其实云州夏再热也热不到哪去,反倒是中州夏热冬寒,不知难捱多少。
严绥勾勾嘴角,附和道:“嗯,云州近几日是燥些。”
江绪对他飞快露出个笑,重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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