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范二哥哥,已经有四个死者,并且看样子都是近几日遇难……这精怪胃口很大啊。”
“可云州如此匮乏灵力也不应能养出如此穷凶极恶精怪啊,再说,精怪般都不会离自己本体太远,他应是直都在黄粱城中……”
“刚来时还在湖上待过许久,根本没发现过异样,它究竟是藏在哪?怎忽然就出来食人魂魄?”
严绥静静地听着他轻声念叨,心中难得感受到点久违安宁——明明是站在阴森森祠堂中,明明脚下并排放三具散发着腥臭尸体,明明空气中还弥漫着符箓烧尽刺鼻气味。
可只要江绪好好地,鲜活地站在那,如记忆中很久远模样。
“师兄,可否把祠堂门关下?”
竟然忘招魂,他懊恼地想,定然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忘如此重要事。
严绥欣然应他,不过祠堂外早便聚集不少人,严绥还未动弹,便有人迅速上前带上门。
模模糊糊还传来句:“仙长千万小心!”
江绪心头原本还残存些许郁闷瞬间就消弥无踪,他抬眼对严绥笑笑,道:“师兄,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
多下山走走是好,严绥想,无极宗内虽然也不是全然平静,但江绪接触人几乎都是好,这才会天然地对他人抱有本能善意和信任。
其实也不算什坏事,只有没见过真正污秽人才能养成这种性格。
他想着,按捺住抬手去捉江绪冲动,维持住面上淡然。
而江绪全然没有发觉他不对,全部心神都放在并排躺在地上三具尸身上,其中具已经泡得浮囊,跟昨日发现范二兄长无甚大差。
“同样没有伤口,身上也没少什东西,”江绪回过头想征询严绥想法,“觉得是同个精怪所为。”
他就好像孤苦漂泊许久旅人,终于找到落脚地方。
眼见着江绪马上就要纠结到心情郁闷,严绥才轻轻笑,
严绥笑而不语。
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念起招魂术,灵力呼旋,不出所料,这次也没能瞧见死者魂魄出现。
江绪然地放下手,终于确定自己猜测:“他们魂魄被吃。”
可究竟是如何被吃掉,他还是没什头绪。
严绥只是含着笑注视着他,没有出声打断他思考,江绪重新垂下眼,专注地观察着面前三具尸身。
严绥却笑着问他:“绪绪再仔细想想,真没有少?”
江绪便又去盯着那几张泡得看不出样貌脸看——很明显是死在不同日子里,表情安详,面带微笑,根本不似惨死之人。
反倒像是在死前看到什高兴事。
对!
他又飞快转头看眼严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袖袋中摸出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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