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深深地凝视着他,喉间又尝到
他收拢铺天盖地网,话语模糊在深刻缱绻吻中。
“与你,人间白首。”
……
在所有激烈情绪渐渐平复后,江绪终于觉得自己该同严绥说些什。
于是他问严绥:“为什?”
他模模糊糊中,竟从旷寥天地间得到些感悟。
是警告。
可这冥冥,几乎是闪而逝念头转瞬便在严绥落在自己眼角吻中迅速消弭,那点热度瞬间便将残余理智烧得干二净,江绪几乎是难以克制地颤抖下,终于从咬得很紧牙关间泄出声破碎呜咽。
“嘘……嘘,”严绥搂着他低声哄道,“莫要哭,嗯?师兄真受不住。”
怎能在这里哭呢?他无不恶劣地想道,等回无极宗去,只剩他们二人时再哭岂不是更好,也更让他珍重怜爱?
在拼命藏着无数苦涩与悔恨。
“抱歉啊,让绪绪难过那多年。”
泪渐渐染湿江绪脸,他哭泣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连肩膀都在抖,偏偏后背僵硬地笔直着,就好像仍然固守着不肯沦陷那丝神志。
隐约有道声音在魂魄深处微弱地呐喊:不是这样,这不对,江绪,你清醒些。
可夏风太过熏熏然,周遭黑寂吞没月色,宛若天地间只剩下他和严绥两人,除此之外切都沉默到没有任何意义。
才开口江绪便有些后悔,明明严绥把切都剖开放在自己面前,可自己还是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江绪这想着,从未消散过不确定再次浮出心头。
这样人,怎配得到严绥喜欢?
可严绥笑是包容,他拭去江绪眼尾湿润,坦然又纵容:“不为什,绪绪,这事从来都不讲道理。”
江绪怔怔地,感觉到他吻真真切切地落在自己唇上,短暂,带着极明显克制。
“那你呢?你又觉得哪里值得你喜欢?”
江绪只能味地点头,却仍漂浮在巨大不真实感中,什都说不出。
人总是在得不到时发疯,又在美梦成真时患得患失,江绪想,管他呢,几十年也好,朝夕也罢,就算下刻严绥便要飞升,他也足够满足。
最起码在严绥还是个凡人时,心中有他江绪席之地。
严绥表情掩藏在夜色与眼泪后,他手掌贴在江绪背上,克制,眼神幽深。
“绪绪。”
心口很痛。
江绪在因哭泣而造成昏沉与难以克制紊乱呼吸间慢吞吞地找回自己感官,却仍旧分不清那些痛楚究竟代表着什。
酸楚?委屈?亦或是难过?
他搞不明白,却只觉得那处像是被锐物贯穿般,每次喘息都扯动着痛感,几乎令人要昏厥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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