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阎扶着她腰,忍不住犯嘀咕:“可平白无故,怎会突然出现这种伤口在身上,还是在这等关键时刻,就好似……从旁人那转过来伤势。”
“于术法上并不算精通,”雅叹口气,“若真是大师兄对自己做什,你觉得会是发生何事?”
此话刚出,她自己都即刻愣住,电光火石间,她回头与程阎飞快对视眼,异口同声道:
“江师弟出事!”
……
严绥重伤消息被牢牢封锁在边境,那日是程阎燃尽所有灵力才摆脱难缠对手,险而又险地在高空中接住飞速坠落严绥。
不过所幸距离地面战场仍有段距离,众人虽知晓严绥是败在魔尊受伤,却无人知晓他如今究竟是何等糟糕情况。
雅脱力地站起身,眼前好阵发黑,踉跄着往后栽去。
“如何?”程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这几日也消耗过多,可还坚持得住?”
雅抓着他手,好会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摇头道:“无事,药长老应当也快到,以医术要治愈大师兄实在有些勉强。”
南州山林瘴气间,江绪气喘吁吁地逃窜在林间,他本想着青丘山中妖修群聚,女人或多或少会因为忌惮被滕姬发觉而收敛些许,可奇怪是他这路奔逃而来都未曾遇到过哪怕只妖怪,只有背后穷追不舍妖息愈发浓烈。
照这种速度下去,恐怕再过两炷香,狐妖便能再次抓住他。
更何况先前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太过古怪蹊跷,如此威力术法定然不可能连续使用,当今之计唯有尽快想出遮掩自身气息法子,路逃回无极宗。
思及此,江绪忍不住为难地拧拧眉。
即便是只考虑逃脱,于他来说同样难于登天,这狐妖修为实
程阎贯来没甚正经表情脸上此时片凝重,低声道:“此次驰援北州,们作为第批抵达,宗门竟没有派出任何长老坐镇,宗主真如此相信大师兄?”
“渐羽!”雅迅速呵止他,“此话不得乱说,那日情况你也见着,以大师兄实力,与魔尊对战都是游刃有余,若非是后头意外,怎都不可能被他伤到。”
她说这话时,眼神凝重地落在严绥缠绕着厚厚细布胸口,那处仍旧在渗血,却显然是比从战场上回来那日好上些。
程阎同样顺着她视线望去,轻轻嘶声:“大师兄这身伤来得莫名其妙,也不像是魔修做,你瞧他脖子上那些——”
“是兽类利爪,”雅疲倦地靠在他身上,“脖颈处是被重复划两下,胸口是直接活生生剖开皮骨,再加上魔尊劈那两刀,若是换成你,早便当场毙命,他最后将推开,估计便是想着让留有余力,将他好好地带回城中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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