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长老不是说要卧床静养?”她责备着扶住严绥手臂,“大师兄,你不可再胡来。”
严绥却自然地避开她伸过来手,脊背挺得笔直,除却苍白脸色和满身刺鼻药味外,他看起来并不像个险些神魂离体伤患。
“只是些小伤,”他温和地对两人道,“宗内豢养飞燕近日瞧见合欢宗宗主身影,他应当会来此处支援魔修,想,应当用不几日他便会到。”
说这话是他眼瞳中黑沉沉片,程阎望着他,心中莫名轻轻颤。
好似有什不对劲地方。
怎想都不可能。
……
北州情况并没有渺音说那般轻松,城门前血腥味久久不散,怨气和死气纠缠着直冲云霄,反倒是助长魔修气势,程阎重重握拳砸在墙上,,bao躁得不行。
“严子霁这回实在是胡来!”他恨恨地低骂句,“就说他那身伤怎可能三天便好大半,他竟就那般快马加鞭跑去南州,还生生挨剑,这下好,若不是妖盟九长老来得及时,他得死在底下!”
雅同样神色凝重,低声道:“如今江师弟也音讯不明……据宗里传来消息说,他玉牌碎。”
时动用术法秘宝拘住魂魄,再想法子重筑具肉身。
至于重生之事,则是闻所未闻。
江绪很轻地皱下鼻子,终于自这段混沌纷乱时光中找出始终存在疑点:
为何、严绥、乃至于絮絮都重新回到过去?
“前辈,”他忍不住唤声渺音,问道,“那会不会有什术法能逆转时光……使死者回到未死时候?”
这念头甫冒出来,严绥便垂下眼,很轻地叹口气:“听见你
程阎忍不住抬手揉搓自己发顶,整个人都显出种焦头烂额状态:“这消息反正不敢同严子霁说,你瞧瞧他这两天那样,跟发犬瘟似!”
“宗内意思也是先不告诉大师兄,”雅抿着唇,神情严肃,“其实不太明白,为何江师弟出事消息传到宗主那,宗主却没有丝毫表示?”
程阎切声,阴阳怪气道:“除们几个,谁还在意江师弟如何,宗主向来是放养他,如今北州这种情况,他哪有功夫看眼江绪如何。”
“可再如此不管不顾,江师弟恐怕……”
雅话语在瞧见缓慢步上城墙素黑身影时迅速消弭在唇齿间,她皱着眉,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严绥奔去。
渺音给他个古怪眼神。
“自然是没有,四季更迭乃是天道规定,连仙神都无法插手,你在无极宗还真是点没学。”
江绪噢声,心头疑惑更甚,可也不好继续向渺音问这事,便不再开口。
只是忍不住腹诽道:
总不能是天道瞧太惨,才给个机会远离严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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