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要多能耐守在这?”
她说这话时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江绪身上,好似这话只是对他人所说,而江绪被她盯得周身冷,本能地握紧手中冰凉剑柄。
她又想作甚?
在他漫长两辈子记忆中,絮絮此人对自己向来充满莫名其妙恶意,而这些恶意在这辈子更是发酵成奇怪,不死不休恨意,令他不由好奇自己死后又发生过何事,以至于在南州那会竟要如此折磨自己。
总不能死还能碍着她眼吧,江绪腹诽道,况且活着时也没机会给她添堵。
上辈子时,程阎是阻拦过他赴死,也是真心为他叹惋。
如此想想,江绪便愈发觉得如芒在背起来,恨不得立马离此处,安心窝在魔修阵营中等待此战分出个胜负来。
但显然是不行,江绪暗暗叹口气,悄悄往渺音身后缩点。
渺音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他嘴角噙着笑全当不知江绪心里那点纠结,柔软声在肃杀空气中回荡:
“怎,城中难道已没有能坐镇人?单凭你们二人,可是拦不住今日阵仗。”
只是任谁都未曾料到,几日后魔修再度兵临城下时,站在最前头除魔尊同渺音,还有神情略显恍惚江绪。
程阎大半具身子都探出城墙之外,惊得险些头栽倒下去:“这——是幻术吧?!”
江绪怎会同合欢宗人待在块!
雅也难掩震惊,却还是勉强维持住自己举止,敏锐地朝自己身后看去,而不出她所料,已有不断窃窃议论声自人群中传来:
“就说吧?那事定然是真,不然江绪这种废物资质怎可能入宗主眼。”
毕竟严绥从不给旁人接近她机会。
反倒是她总往面前晃,他想着,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总归每回碰见都不是什好事,想来今
确,江绪很轻地皱皱眉,以程阎与雅实力,是完全不够坐镇于此,更不用说严绥也在北州——
等等。
他心头骤然沉。
严绥为何不在阵前?
这念头才将将冒个泡,江绪甚至还来不及去品味心底出现那点情绪是担忧还是些别什,便遥遥地瞧见道曼妙身影款款自城楼上凌空而来,身后拖着数条蓬松洁白狐尾,容颜盛若春华。
“确啊,直都觉得,他还不如呢。”
而江绪只是安静地,鲜活地站在阵前,在雅看过来时明显地避开那道目光。
“江师弟,”雅喃喃自语,“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
而此时江绪已然已经有些后悔,虽说简楼子是个无情,但程阎与雅倒确是将他当真心朋友,如今才到北州便撞上他们,实在是有些无颜面对。
他想着,又忍不住盯着那点绯红衣袍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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