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严绥,哽咽半晌才能开口:
“师兄,你真想成仙吗?”
若真是为此而重来世,又怎会在开始时被建木拒绝?
严绥微微颔首,长风吹起他衣袍与白发,确像是即将归天谪仙。
“哪会有人不想成仙。”
“绪绪。”
他听着严绥温柔呼唤,顿时红眼眶,即便早便下定决心刀两断再不纠缠,事到临头却依旧觉得不能接受。
严绥轻轻地嘘声,笑意如既往。
“不要为骗子难过,”他说着,脸色点点苍白起来,“也有私心,今日这番作为,只是不甘心即将飞升依然无法让旁人知道你是,再说,你不是直都觉得师兄欠你条命,如今师兄便还给你,往后就莫要再为此神伤。”
他说罢,轻轻叹口气。
回,依然没能好好与严绥在起多久。
他收敛思绪正要开口,却听得身边传来声大喝:“够!”
是严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掐诀,浩瀚到令人窒息灵力威压顷刻间席卷天地。
“自然有更好破局之法,”他说这话时,眼神古井无波若毫无感情神像,“自古以来,除却证道外,凡有大功德者亦可飞升上界。”
他对江绪露出个温柔至极笑。
“别难过,若他年……雪落院前,便是师兄回来看你。”
岁迟
让们起猜猜严绥还有哪些事是死到临头都不肯讲
“为如此难过,实在不值当。”
他好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赎罪,明明每句都是在道歉,可每句都未曾提及江绪最在意。
你究竟爱不爱呢?江绪迷茫而惶恐。
若爱,为何会有过去。
若不爱,为何又要为去死?
江绪眼睫轻轻颤,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严绥方才是看自己眼。
那淡漠到毫无波动嗓音沉沉地在天地间回荡:“若有修者愿以己身所有发大誓愿,身死道消后,必能靠大功德成仙。”
后面话他没有再说,可所有人都明白——
如此大因果,世间又有几人能去做?
江绪第次感到无比惶恐,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便觉得自己浑身僵,任凭如何使劲都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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