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进屋时瞧见便是两人相拥身影,她不尴不尬地咳声,同严绥道:“应是昨儿喝酒又受凉,养个两三日便无大碍。”
虽这说着,但她还是抓住江绪截手腕灌入几丝灵力,紧接着,神情便不可避免地古怪起来。
严绥倒是神色自若地同她对视着,温声道:“你回去后让药堂给他搓些丸药
只是用不多久便再次被病着家伙踢开,江绪皱着眉,含含糊糊抱怨:“……热。”
敞开雪白衣襟间隐约透出点点暧昧红痕,锁骨上有半个牙印,严绥注视着他用滚烫脸蹭蹭自己手背,难得生出些柔软愧疚来。
其实他能觉出江绪不安,自昏沉中醒来后对方便几乎没有下过琼霄峰,成日里除打坐练功便是窝在窗边榻上盯着自己,眼中担忧根本就没法忽略。
都广之野事,还是吓到江绪。
他俯下身,手掌覆上江绪滚烫额,耐心哄道:“天气冷,你如今病着,莫要贪凉。”
有些烫人肌肤,点点弯下腰与他唇齿相贴,醇厚酒香顺着鼻息清晰地扑过来,很甜,让人心头痒得不行。
严绥极克制地将手搭在那截柔软腰上,近乎纵容地微抬着头,感觉到自己发冠被江绪颤抖手指摘下,鼓励般地用指腹蹭蹭江绪已是片红潮脸。
“会疼,”他在江绪耳边低声说着再正经关切不过话,“莫要心急。”
江绪鼻音浓重地嗯声,耳根尽是通红之色,他顺着严绥诱哄点点打开自己,豆昏黄灯火在满室暖香中微弱地跳几下,尔后黑暗隐没切,只余几丝暧昧声响顺着窗缝飘洒在风中。
大雪纷纷扬扬,足足下到天明才歇。
不过这样也好,严绥想,往后倒是不必担心江绪会到处乱跑。
手掌下脑袋不安分地蹭蹭,好似压根没听见他话般,从被中伸出截光裸胳膊,严绥无奈地叹口气,索性合衣躺下,将他搂紧怀里。
“绪绪乖,”他哄着,轻轻拍拍江绪消瘦背,“吃药便好。”
江绪皱着鼻子,无意识地答他:“不吃药。”
他最讨厌吃苦东西。
……
也不知是不是前两年实在绷得太紧,又或者是前日喝酒又淋雪,夜间还胡闹那番,江绪第二日便病倒,昏昏沉沉地发着热,顺理成章地躺到严绥床上。
只是在病中也要死死抓着严绥手,副极不安稳模样,模糊中隐约听得声叹,仿若错觉般,令他本能地将手中那截消瘦腕往自己怀中搂去。
生怕严绥跑般。
严绥倒也没觉得这般有什不妥,只是江绪这病便实在严重,如今这般情形,他显然也没有离开法子,只得捏着玉牌给雅传道消息,又重新替江绪掖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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