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又
次醒
。
*
这天他照常起床，洗漱，吃早餐，切收拾妥当，早早来到公司。
上午十点多
时候，投标工作组负责人高兴地把开标结果公示公告转发给他。
公告网页有附件，下载表格，可以看到更详细情况。
严子书工作效率下降很多，回过神来时，在纸上写个“傅”字，然后画个问号。
他脑子里装东西很多，会儿是傅太太，会儿是傅为山，纷繁复杂，十分扰人。
最后总是停留在傅金池坐在病房里看电视画面上。
很快，藏宝阁项目在采购平台上如期进行公开开标。
开标前天晚上，严子书有点失眠。自春节假期开班以后，他都直没什
机会再和傅金池见面。他知道傅金池那边也有很多事要应付，比如配合后续车祸调查指正。但说到底这是他给自己找借口，更主要，还是严子书内心有鬼，也不太想去直面对方。
严子书盯着电视，不去直视傅金池眼睛，对方说过，他撒谎时眼神不样。
但除此之外，他自认演技没有大行差踏错。
严子书错过傅金池表情，但就算看到，他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接下来切只看天意吧。
节后复工第天，回到公司员工们犹沉浸在喜庆氛围里，成群结队地跑到大小领导那里拜年要红包。大方点站在办公室门口，亮着红包二维码直接给员工扫。
预料之中，资审环节涮下大批资质不够小公司，浑水摸鱼都被踢出局。
其中，英瀚公司顺利通过资审，进入后续评审环节，再经历轮内部评标。
与之相对，严子书在附件里找到傅金池暗中控股三家小公司名字，这三家公司标书，因为商务标报价模样，而且有其他雷同痕迹，被判定为存在围标串标行为。
虽然不会公布具体报价，但
他躺在床上，可谓毫无睡意。到后半夜，好容易睡着，再睁眼，却才凌晨三点。
再继续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以为要天亮，再看，依然还早，凌晨四点。
就这会儿醒地浅眠，到早上五六点时候，最后次睡过去，却做乱七八糟梦，梦里，他再次问傅金池，愿不愿意不顾切地跟自己起离开。
场景回到楼顶天台上，小花坛前，对方坐在长椅上翘着脚。
傅金池看都不看他：“到死那天都不能。”
严子书也在秘书处发堆利是封，有代表他自己，也有代傅为山发。
大家笑嘻嘻地收，满面红光地对他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严子书微笑着，被这快乐感染点儿。
但回头，又倏忽散去。
离截标日期越近，焦虑和不安在他心头笼罩阴影越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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