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严子书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在地毯上搜寻什。他没戴眼镜,视物模糊,傅金池便弯下腰,从床底捞出拖鞋,送到他脚前:“你要是想翻老底,以后也随时有机会。”
“虽然说多谢分享,但更怕好奇害死猫。”严子书似笑非笑瞥他眼,继续起床流程,开始从衣架上往下拆干净衣服,想想又补句,“当然,还有部分原因,别人手机就算,您,怕真看到什犯罪线索,自己还得经受该不该报警良心考验。”
傅金池扬扬嘴角,在屏幕上拨弄片刻,见严子书已换好衣服,再次送到他面前。
“那你总想看看它吧?”
严子书还未想到这个“它”指代是什,便听到扬声器里传出汪汪两声狗吠。
,往下翻看,再次生出惊诧:“你什时候……拍这多照片。”
说“许多”,可能是有点夸张,但相册里关于他影像,也不能算太少。大部分是睡觉时偷拍,甚至很有艺术感,也有个别是他醒着在做别事,只远远地有个背影。
但这不是关心摄影艺术时候,严子书张张划着,时不知如何作想。
“看到吗,就是这样人。”傅金池轻声细语,却十分有力地握住他手指,“又觊觎你,又不敢说出口,偷拍这事是干过,可能会惹你不高兴,但做什,都不会再瞒着你。以后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认识,也有时间慢慢考虑,最后要不要判死刑。”
他舒眉展眼,表情甚至堪称柔和安定:“子书,现在掌控权在你手里。”
他愣愣,再凑近往里看,略显摇晃镜头中,毛色灰白小土狗颠颠地冲过来,趴在拍摄人膝盖上,仰着头又叫声。拍摄人腾出只手,抚摸它脑袋。
狗现在长到膝盖那长,体型依然不算大,摇着尾巴活泼得要命,让严子书看着便想起它小时候拱着往拖鞋里钻,自己天天都怕脚踩他时候。
他张张口,却没能说得出个字,竟不觉眼眶潮湿起来。
傅金池大马金刀坐在床边,支棱着两条长腿,把手机横过来杵在他面前,看到严子书
严子书顿片刻,倒未露出怒容,而是怔怔出神。
良久,他揉揉眉心:“下次,记得征求同意。”
傅金池淡淡地说“好”,转而,又指引他打开自己聊天软件。
这是个全然陌生社交圈,其中大多数联系人,严子书自然并不认识。界面上只显示和每个联系人聊天记录最后句,诱惑着观者点进去探究竟。
看到其中还夹着“英瀚”字眼,严子书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并没有真打开哪个对话框,他抽回手,笑笑,把手机还给傅金池:“没有要窥探你所有隐私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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