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却笑笑,将钎子分他根,自己打个圆场:“正好熟,你要不要尝尝?”
丁鸿波吃归吃,心情却已十分不美妙,很快冷着脸借故走开。
这两个人大概也气场不和,和解都能失败成这样。
不过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严子书客气应句,但猜他是被丁老先生按着头来。
“希望你理解,丁氏集团总公司不是什人都能进,竞争门槛向来很高。”丁鸿波似在解释,眉宇间却抹不去盛气凌人,“爷爷那套理念已经过时,他可能会想跟你讲情分,但实际上只会带来走歪门邪道人。所以作为管理者,没有可能随便答应这种要求。”
别人得反应几秒才能明白,丁鸿波是在屈尊纡贵地说明自己为什会找理由大发雷霆。
严子书也不指望对方懂得道歉,但这话,还要拐三道弯才能听出意思,那就没意思。
他翘翘嘴角,抬眸看眼丁鸿波,目光温和清澈,出口却是话中带刺。
有些微妙古怪。
看视角像是某个服务员偷拍,晃得厉害,声音嘈杂,镜头从包间门口人缝里悄悄往里窥探,满屋子光丨屁丨股男男女女,已经被警方控制住,坐,蹲,到处都是。
严子书按捺着洗眼冲动,确实在里头找见个形似傅晓羽——主要靠身材和动作辨认,能认得出来,但又肉眼可见地跟以前感觉大不样,精神亢奋,嗨过眼神也不正常。
满屋人差不多都这德行,个个被警察呵斥着,还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这真是……严子书看得都紧紧锁起眉头,更无怪傅三叔会被气成那样。
“丁先生,是不是你们港城人都很喜欢瞧不起人?”
丁鸿波立刻拧起眉头:“你这话是什意思?你认为谁在瞧不起人?”
“看,随意给你扣个帽子,结果惹你生气。”严子书仍旧态度温和,“当然,这种话怎说都是不对。能否你也考虑下,自己戴上有色眼镜时,会给别人带来感受?”
丁鸿波冷不防被噎个正着。
丁鸿波自诩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还鲜少有机会被当面杠过“戴有色眼镜”,“瞧不起人”,自然也不认为自己是这样政治不正确形象,因此心里顿生不悦,只是碍于教养不便发作。
什叫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看也不会让人觉得快意。
这时旁边有人走过来,他很快锁屏幕,抬起头,见是丁鸿波,黑着张脸坐到石凳上。
严子书回过神,表面上仍是彬彬有礼:“丁先生,怎不在那边跟他们起烤?”
“上次事,爷爷跟讲。”丁鸿波却忽然生硬道,“中间好像是有点误会,按他告诉,本以为你想进集团总公司谋职。看来是又搞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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