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金池又不老实,在他指缝间暧丨昧地摩挲,又轻轻挠他掌心。明明只是手被对方抓着把玩,严子书却心头颤,好似整个人身体发肤都在对方手中样:
严子书坐得很随意轻松,手法技巧说不上高超,但是弹奏清晰准确,流畅曲调犹如娓娓道来,傅金池笑笑。严子书抬头时跟他目光交织。
严子书什也没说,但傅金池知道这曲是送给自己。
他已经写在眼神里。
到快半夜时候,再有精力人也倦。两个住在疗养院人,起身与众人告别。
能看出,严子书在这些年轻人里很受欢迎。毕竟他性格随和又很会做人,只要想,就很容易跟人打成片。傅金池跟在他身后,两人步行在路灯光下,并肩走向疗养院方向。
连承认:“是啊,吃得不多。”
两人聊着往回走,严子书觉得可以把丁家事彻底抛开。
露天烧烤结束,傅金池调味手艺得到高度致赞扬。人群说到热闹处,有还起哄,浮夸地鼓鼓掌,管他问秘方。这样来,傅金池不免成为目光焦点。
傅金池反应看似温和,其实眼神冷冷淡淡,他是可以为严子书做这些,但不耐烦应付来自其他人反馈。严子书注意到,便很快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导别处。
大家起动手收拾东西,没什人察觉端倪。
夜风瑟瑟,冷意侵来,被身上大衣抵挡在外。
玩天下来也不想再聊什,只是这样静默地走着夜路,但并不觉无聊。严子书低头看地上影子,狂欢过后热闹散尽时,身边却仍有人陪伴,本可堪称件完美幸事。
严子书牵住傅金池手,对方很快回应,然后十指紧紧交扣在起。
傅金池手心总是比他温暖干燥,忽然开口啧声:“你手怎还是这凉。”
他把严子书手抓起来,用自己两只大手包裹,帮他暖着。
外人能看到是傅金池处处照顾严子书,实则严子书也在做他与普通人之间连接板。
这天曾佩蓉等行人,急着回家就先去乘渡轮,不急在石鼓岛这边民宿里多住晚。留下来人起聚在独门小院里玩闹,严子书和傅金池也在其中。
曾佩蓉她们要提前练习圣诞颂歌,客厅里有架小钢琴,有人带来五线谱,问谁不唱歌能弹下琴。严子书以前学过,坐到钢琴前重拾旧业,边慢慢找感觉,边帮他们伴奏。
最开始有点儿磕磕绊绊,上手后就熟练多,好在大家也没有太严苛要求。严子书找前肌肉记忆,越来越娴熟,等没人再唱歌时,他试着弹首曾经熟悉《梦中婚礼》。
傅金池没有坐,抱胸靠在门框上,像屋里所有听曲人样,凝神屏息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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