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想悔婚也可以跟家里人直接说,有点难但总不至于搞得这惊天动地。”严子书道,“你多大人,不要再玩这种声不吭就跑把戏,也不想想能解决问题?”
半晌,丁鸿波却咬咬牙,用极低声音说:“其实也可以……供应你生活。”
严子书只做听不见:“你听着,其实问题没你想那大。现在他们只是
“要不是所有人都在担心你安全,也不会理你。”严子书无奈地说。
“真没法跟Lisa结婚。”丁鸿波终于痛苦地闭闭眼,“实在是做不到。抱歉,知道就是个伪善人。痛苦很久,但还是不想……”他压低声音,“被你看不起。”
说完丁鸿波看向严子书,却见严子书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儿冷静地望着他。
但严子书脸上没有发火表情,可能已经是那种“这事儿他都办出来,生气也没用”心态,只是说:“你先冷静下吧,先给你找个地方待着,你爷爷待会儿可能派人过来。”
丁鸿波心里下很绝望。
收拾整齐,然后才起身过来,站在严子书旁边。听筒里稍微泄出点儿对方说话声音。
“还是去下吧。”严子书皱着眉,还是开始换衣服,“别回头人真出事。”
刚刚电话里,丁鸿波用做错事颓唐语气,问严子书肯不肯过去见面。
丁鸿波年纪比严子书小几岁,在严子书眼里,直觉得他心智不成熟。这个年轻人有部分像是被家庭期待催熟,部分却迟迟不肯长大,但他这种幼稚,有时候就会像个炸弹。
虽然不知如何突然摊上这种八点档剧情,但别不说,怕就怕丁鸿波万有什想不开。
这段时间,他已经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接受Lisa,接受要结婚现实。
每天却又有几分钟,不断面对压下去又浮起来不甘心:真就这样吗?
昨天晚上丁鸿波跟Lisa起在自己家用餐。Lisa兴致很高,还在他常用浴室镜子上留下个口红唇印。今早丁鸿波做完造型,看着镜子里自己,忽然再也不能忍受。
他可耻地逃,却又茫然不知该往哪去,最后鬼使神差地买船票来到石鼓岛。
明明丁老先生已经不在这儿住。
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严子书只能边稳住他,边给丁老先生回个电话。
傅金池没拦他,只是跟着起赶过去,在快到目地前,回避段距离。
丁鸿波正坐在海滩无人处石头上,还穿着全套礼服,这会儿变得颇为狼藉。
“你在搞什?”见人好好,严子书抚抚额头,“你以为自己几岁?”
“抱歉,……”丁鸿波仓促地站起来,手足无措,“没想到你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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