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精神病可能有遗传因素。”严子书想想,“没有遇到诱因,早期是看不出来。”
然而傅金池并不关心兵兵为什患病。他在思考是,接下来,这人肯定不能留在蓉城。东城也不行,先去找有没有身在外地监护人,不行再想别办法,总之有多远送多远。
不过他反省,自己也有问题,看到对方寄来票,本来那时就该有所警觉。
个是当时因为跟裘叔拉锯分散注意力,个是他其实知道丁鸿波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也许因为对方看起来没威胁还傻得可以,傅金池后来没跟他计较。
但感情是肯定没有。
到今天,他却忽生恼恨,怎能跟“傅太太”扯上关系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听完大串往事,严子书“嗯”声,乜斜着他:“人家对你执念挺深嘛。”
傅金池扭头盯着他:“以后尽量躲着他走,别让他再有机会靠近你。”
口气,瞥见路边有家奶茶店:“吃不吃冰淇淋?”
两人人手持只抹茶冰淇淋,沿着并不太干净小路溜达,头顶是挤挤挨挨握手楼,家人能从窗户里给对面家人递酱油,檐下晾着各种半新不旧衣裤。
每家人都有种生活,他们现在也有属于自己。
“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兵兵。”傅金池忽然解释,“看见脸还能想起来,他那时候就是出来卖,妖里妖气。有人就是娃娃脸,那个兵兵看着面嫩,其实年龄比你还大。”
他记忆里兵兵其实就是个小角色,无足重轻,好像是在傅之章开场子里吧,对方摔酒被刁难,他举手之劳帮个忙。后来那个兵兵却为钱过来骗他感情,差不多就这样。
大概傅金池表情太过严肃,严子书不禁愣下:“也行。”
冰淇淋吃完,傅金池从严子书手里拿过包装纸,跟自己叠在起,扔进垃圾桶。
他走回来前,居然还从兜里摸出湿巾,撕开小包装扔,湿巾拿回来给严子书擦手。
……严子书默默地走个神,心想他早晚有天能评上金牌保姆。
“以前真没看出他有精神病征兆。”傅金池说得难得认真,“不然今天就不该来。”
只可惜,傅金池是个没什感情人,不太好骗就是。
这种人后来傅金池也见过很多。他那时候倒不怎生气,只是当笑话看,傅太太还给他安排过许多搔首弄姿、浓妆艳抹对象,是不是在她心里,所有gay喜欢男人都是那模样?
要说唯特别,就是兵兵向傅金池“投诚”过。
他确实做骗子也不大专业,可能入行尚短,搞得自己先假戏真做。
傅金池渐渐想起来,那时候兵兵好像说他自己是什美术特长生,辍学出来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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