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
贺松柏冷着脸,不说话,锋利冷漠眼角沉下来,凶得像是蓄势待发饿狼模样,有些吓人,压得这三个青年叛逆血性稍微冷却。
“贺老二,连你也同流合污?”
气氛变得很紧张,空气凝滞般。
青年们在
“这个腐败分子居然还藏钱哩!你帮他,你是不是也是同伙?”
贺大姐惊恐地摇头摆手,她眼见着知识分子口鼻流血不止,抱着腿蜷缩在草堆里不反抗也不屈服,默默地承受着。
贺大姐慌忙地回家找弟弟。
贺松柏看清长姐手势,连忙洗掉满手泡沫,大腿迈飞快地朝牛棚跑。
他二话不说地把三个毛头小子扯到边,沉着脸:“再打就要打死人。”
她跟李忠道别,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回河子屯。
……
趁着不用干活这两天,贺松柏捡满满屋檐柴垛,又粗又厚,足够烧上个月。又花整整天时间把整周要用柴劈得细细,好烧。
贺大姐见着弟弟洗全家人衣服,又单独洗赵知青衣服。
连拦着念头都没有。
只会缝缝补补。
赵兰香想给他做件衣服穿。另外弟弟生日将近,她也打算给小虎子缝套衣服寄过去。
等天气转凉,不说要穿很多,但少少也得添上件衣服。无关冷热,只是他需要件遮羞衣服,维护体面。赵兰香下乡前就带几块布料下来,布料直压在箱底,迟迟没动。
李忠闻言,眼角忍不住地抽,“咋,还打算照顾哥生意?”
“有是有,不过缝纫机得要百五六十台,不便宜。”
“睁开眼睛看看。”
贺松柏指着顾怀瑾,凶狠地说:
“他是你仇人?”
毛头小子毕竟是毛头小子,遇到传说中最横二流子,又被他大劲儿抓得手骨裂样疼。
“他是犯罪分子,是吸血蚂蟥!”
她用新劈柴火煮好两大桶猪潲水,挑出去喂猪。
刚走到牛棚,她脸色顿时褪血色。
“啊呀咿咿呀呀——”
她连忙上去牵制住人,村里那几个爱闹事小青年对牛棚里住知识分子拳打脚踢。
“哑巴,走开!”小青年不耐烦地把贺大姐推搡到边。
赵兰香说:“要是有,李哥帮留下台,下周末再过来交钱。”
李忠爽快地应下。
缝纫机把控不如自行车严格,只要有钱有票,让人开张单位介绍信,去S市趟就可以买回来。价格也没有自行车那虚高,还算实惠。
百五六十价格确实挺实在,赵兰香手里还剩下百来块,加上贺松柏给她保管五十块,勉强能买下台缝纫机。
但她不打算动用自己压箱底钱,接下来周里她会更努力多做点吃食拿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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