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姐穿着衣服出去让阿婆和兰香看
，阿婆看得眼窝
热，忍不住泛酸。
她垂下头，借着袖子抹把眼泪。
赵兰香说：“
手艺还是挺不错，衣服不大不小，连改都不用改。”
她揪揪贺大姐挺起来胸，可惜这年头不能做显身材衣服，不然她保准做件能穿得贺大姐更美嫁衣来。现在红衣服就比较宽松，胸口处塌塌。
但这样“失败”设计，也让她穿出点胸挺感觉，看来是赵兰香这半年来汤汤水水肥肉瘦肉养肥她。
赵兰香让贺大姐试着穿穿，要是尺寸不对她再改改，贺大姐羞涩地捧着衣服去屋子里换。
李大力正歪在床上歇息，他听到角落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声音，他忍不住睁开眼睛。
在片灿烂阳光之中，泛黄墙隐约投下抹女人温柔影子，圆润弧线落在桌子与墙壁交界处，磨得人脑子产生无限遐想空间。
以前李大力可没有这
不正经时候，但是这女人是他婆娘，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肖想、满脑子地装着废料。
他喑哑地出声问：“咋？”
“想睡觉哩！”
贺大姐这才喂他点牛奶，扶他睡觉。
……
李翠花和李阿婆商量好黄道吉日之时，赵兰香缝纫机早就到。
李阿婆倒是还留有叶姐儿她娘当年出嫁嫁衣，红底缎绣金，十分喜气，质地又好。它是承载着儿子儿媳美好回忆物件，李阿婆不舍得扔，也不舍得留下来让人糟蹋，早早地就埋到地底下。
“大姐真好看。”
贺大姐没吭声，她也吭不出声，
她换好衣服后站在李大力面前，“合适，不合适？”
李大力被这片大红色红得晃眼，他迷瞪瞪地使劲盯着人瞅，换衣裳叶姐儿露出女人家姣美柔和，扫往日暗沉沉深灰深蓝麻衣。连皮肤也被大红衣服衬得白几分。
他这个大老粗哪里又知道，这是因为叶姐在医院里捂个月，褪白回来。
“合适，好看。”李大力说。
但这回李阿婆是不敢拿出来给孙女用。然而之前她也没有想到孙女能这快就能嫁人。后来叶姐儿忙着在医院伺候人，也没腾出手给自己缝件出嫁衣裳。
最后是赵兰香笑眯眯地拿出件大红色衬衫褂，圆领盘口设计，十分普通也不出挑，看上去跟别人家闺女出嫁时候穿差不多，但料子透气舒服，摸起来质地不错。
这样嫁衣才正正适合贺大姐穿。这年头乡下嫁闺女，女方家里能匀出块红料子做嫁衣算是很合适。结婚当天，临时借别人红衣服穿都有。
这让阿婆十分大喜过望，她浑浊眼里罕见地闪过动容。
她对赵兰香说：“还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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