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洗完澡后就吃到软绵绵肉包子,她问贺松柏:“今天就去‘拜访’阿婆旧友吗?”
贺松柏闻言,听出对象想跟他前去意味,但他不想带她去讨债,这多年那位旧友没有主动上门还钱,想必多年后也压根没想过还钱。
他这次去很有可能是自讨其辱,他怎舍得让她块去受人冷眼。
于是贺松柏说:“给你钱,
这男人真是不禁撩,那天晚上她也就说几句话,最后他还是在梦中亲亲她,连他自己都不知情。
纯洁得不行,他还视她如洪水猛兽。
贺松柏拎着两人行李,送对象回房间后才来到自个儿小房间,他拧开水龙头洗把脸,又彻底地洗个澡。温热水从喷头哗哗地流下来,把他每个毛孔里疲惫都冲得干干净净。银色水龙头表面光滑油亮,隐隐能映出人影。光洁镜子,照出他健硕身躯。
大城市果然不是小地方能比,处处都光鲜亮丽,透露着年轻气息。
贺松柏暗沉目瞟眼镜子,眼神发深。
给他包个厚厚红包,否则贺松柏也是不舍得这浪费钱。
他腿跨就爬上卧铺,窄小空间艰难地容纳着他颀长身躯,他嗅下周身被褥,从行李里抽出件衣服递给对象,说:“你垫着它睡吧。”
赵兰香美滋滋地拿过男人衣服,垫在身下。
出门在外感觉真好,不需要遮遮掩掩,能够大大方方地接受贺松柏好。跟他块出门感觉也很好,他把啥事都包揽,把她照顾得很好。
前些天她独自坐车时候,累得精疲力尽可是连眼睛都不敢闭,打起精神守着自己行李。
他穿上干净衣裳,挑正好是对象给他新做衣裳,崭新又齐整,平整而直挺,多余丝皱褶都没有。
贺松柏出旅馆,到街上国营饭店买几只包子。
当地人吆喝吴侬软语别有番滋味,吵起架来也爽脆利落,贺松柏虽然听不懂,但却生出丝向往。
他喜欢这个繁华城市,马路人潮拥挤,随处可见凤凰车、永久车、偶尔还会见到吓死人小轿车,男人女人穿衣服跟他们乡下很不样。
贺松柏拎着油纸包包子,快步地回旅馆。
火车哐哐哐地路向东出发,路过岩石峭壁、经过嫩嫩稻田、从人家门前小桥流水呼啸而过又钻入荒山野岭,长长列车从山地直走到平原,满眼绿渐渐地被枯黄代替。
四天后早上,他们下车,来到S市。
赵兰香同贺松柏拿着介绍信,找个旅馆住下。
贺松柏这回坚持开两间相邻房,他顿顿道:“要是有啥事,你在旁边喊声就能听到。”
赵兰香还能说啥,只得瞪着他抿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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