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看他裤兜里连开瓶器都带着，嘴角上扬，“你怎
随身还带这个？
看你不是来见组
，是打定主意要和喝酒吧？”
韩昀也笑，“是啊，看到地址在你们园区，才答应过来见
下。这次连男主都不是
，演个男三，钱也没多少。但好歹是个正经制作项目……经纪人说让试试，如果失败，就别再考虑转型事情。”
“那你就这样来见导演？”梁函上下打量韩昀粗糙脸，“就算你比刚出道时候大几岁，也不能这不修边幅啊。”
韩昀低头自嘲地笑，“故意，这样比较贴角色……是个酗酒家,bao渣男。”
梁函哽住，半晌才开口：“你转型非要这极端？”
项目，公司不同意。因为不会演，驾驭不别角色。趁现在还有点粉丝，他们觉得把钱尽可能多赚够就行……”
韩昀知道公司说也是实话。
他原本是体育生，大学读个普通二本，别说表演，就算做别行业，韩昀也知道自己没什真本事。公司替他演技操心，他很能理解。然而，他已经显而易见地在霸道总裁偶像剧这条路上走死，片酬抬不上去，合作项目班底越来越差，播出剧毫无水花，粉丝流失……公司每个月光花钱帮他买微博评论转发都要上千块宣传预算。韩昀有时候都在想，这个钱还不如别花替他省着，等过两年他真无人问津时候，退出娱乐圈，至少能拿这笔钱多过几天舒坦日子。
既然已知这条路走到底是死路，他还想换个方向试试……万呢？
公司没有人信。
“不极端没人要啊。”
娱乐圈太残酷。
梁函依稀还能想起《大唐情人诀》刚播完那年，韩昀几乎住在热搜上，他出现在机场要上热搜，他养狗要上热搜，他胳膊上有道伤疤要上热搜，连他回老家看妈妈都能被狗仔拍到上个热搜……韩昀粉丝倒不算爱撕逼，那时候刚开始流行控评，文案花样百出。梁函星途
换不换经纪人，已经无法改变公司对他定位和发展策略，他只能换个公司。
梁函低头沉吟，很直白道：“可是……你现在换公司，已经不可能拿到当初待遇，而且，你就能保证下个公司对你会更好吗？现在公司起码是在你微末时赌中你，经纪合同有效日，他们都还会按照当初约定履行对你义务。现在经纪公司已经和当年不样，他们喜欢……更年轻男孩。”
韩昀闻言，果然再度陷入沉默。
他抱头冥思，梁函也不打断，只是坐在旁陪着。不多时，外卖送到，梁函安慰他，“先吃饭，天塌下来也没有吃饭重要。”
韩昀起身帮梁函拆盒子布置，随即又把自己带红酒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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