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辛涟用心装潢,房间隔音极佳,奇妙音乐成为唐惟妙独享。
“好听啊!”唐惟妙忘记问他这东西是怎到她房间里来,坐在床上托着下巴静静欣赏。
“德彪西月光,很适合八音盒声音。”辛涟说道,“八音盒……上上个世纪最流行玩具,父亲因好奇购置,可他欣赏不来西洋旋律……前天托方管家送来,说是给你。”
他父亲最近兴致大发,清点起财库,看见什都想送给儿子人类伴侣。
故而,这几日唐惟妙睡醒后,总是在“找不同”,她身上,家里墙上,或者是窗台上花,总会有所变化。有些是凌衍心血来潮送来,有些就是辛涟做出来。
“很好,动。”唐惟妙松口气,仰在他怀里,打个哈欠。
“好困啊。”她说。
“睡觉吧。”
“睡觉,你做什呢,今天?”唐惟妙好奇。
他每晚在自己入睡后,都会“加班”。她身上穿睡衣,早起头发上突然多出来首饰都是他半夜加班成果。
辛涟在卧室衣帽间放置面占据整面墙穿衣镜,没有他父亲那夸张,但也仍然是凤凰向追求炫目闪耀,华丽典雅。
每次唐惟妙不穿点风格独特衣裳,都不敢站在这面镜子前。
这晚休息前,她站在镜子前,身上睡衣是辛涟做,布料柔软光滑,扯绸带就能看到凸起肚皮。
唐惟妙观察着她肚子。
这几日没有变化,甚至没有动静。她偶尔会担心蛋质量问题,她有问过辛涟:“会生出个坏蛋吗?”
从回忆中醒神,唐惟
他甚至还会挪动屋里摆设,唐惟妙问,他就会回答:“没办法,本能。”
他不停装扮巢穴,控制不住想把好东西送给唐惟妙。
有次唐惟妙午夜梦回,看到床前多口高大却精巧木盒子。
她问辛涟这个盒子是什,长得好像大本钟,辛涟笑下,拨动机关。
那是个十九世纪古八音盒,黄铜片做成圆盘唱片形状,旋转时缓缓流淌出德彪西月光,空灵声音绕着唐惟妙流转,最终坠落在长绒地毯上,隐匿在静谧夜中。
辛涟知道她本意,但这个问题仍然让他笑大半个晚上。
最后,辛涟安慰她道:“它每天吃这好,应该会是个健康蛋。至于心地坏不坏,想应该会像妈妈样,是个善良小朋友。”
唐惟妙摸摸肚子,轻声道:“你打算什时候出生呢,小坏蛋?”
“还是担心吗?”辛涟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埋在她肩膀旁,亲吻着她耳垂。
温暖手掌搭在肚子上,暖意散开,也惊动那颗蛋,就像是睡梦中孩子突然裹上松软床被,懒懒挣动着,舒展开,再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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