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闻家良还问他在那边是不是个人住,有没有人照顾。
闻臻说个人住,请人来做饭和清洁。闻家良就在电话里冷冷说他三十几岁人,也真扛得住回家对着冷锅冷灶生活。责备闻臻通,最后又说,“个人在外头逍遥自在,家都不想着回。”
闻臻就说过阵子回来看看。
他知道父亲慢慢开始接受他选择。他们父子俩总是这样,闻臻有自己想法,也不爱与人商量,想做什就直接去做,比如小时候没有和身边朋友们起出国念书,大学选择数学专业,不按照父亲意思进入公司,反而和群同龄人开独立游戏工作室。再到如今公开出柜,每步都不遵任何人意。
面对这样叛逆儿子,闻家良往往开始恨铁不成钢,
六月,闻臻回国趟,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买张风华杯大赛票,古典舞组比赛那天就坐在乌泱泱观众席下,看台上闻小屿跳舞。
他弟不给他发消息也不给他打电话,闻臻也只能不去联系,免得那小孩又要说什“你抓得太紧”、“没那喜欢你”这种直戳心窝子话,叫人听就上火。
但他也没打算太过压抑自己。心里想见,忙完手头事,拣个看比赛由头,就回国去见。
闻臻本来是打算来看眼就走。但他看到闻小屿瘦,把白腕子竹节似,在舞台上愈发轻盈。闻臻直等到颁奖典礼,直到看着闻小屿接过金奖奖杯,看他在舞台上光彩熠熠万众瞩目模样,才起身离开。
之后闻臻联系之前给闻小屿请营养师,让人回来继续给闻小屿配日三餐,按月算钱。他特意让营养师编个理由,总之别让闻小屿知道是他哥让来。免得他弟觉得被暗地监视,又以为什抓他太紧。
闻臻不喜欢闻小屿瘦。闻小屿体重很容易掉,锻炼勤要瘦,心情不好也瘦,吃得多都不能补。闻小屿那副小骨架看在闻臻眼里,就是时刻提醒他这小孩从小没能养好,没得着关心和照顾才变成这样。
不在闻小屿身边,闻臻不能确定他是为什又瘦下来。闻臻又时而对此感到烦躁,认为闻小屿很不会照顾自己。
闻臻工作很忙碌,有时大半个月都不在家。与此同时,欧美经济还在持续下行,同时国际关系紧趋于紧张,最明显就是公司部分产品出口贸易量持续下降。虽然公司主营市场在国内,但多年前已有全球发展部,与许多外企和z.府有密切合作。
闻臻工作负担因此加重。期间闻家良与他通过几次电话,父子俩又像什都没发生过,陆续商量过几回过后,闻家良最后意思是如果明年上半年情况还无法改善,闻臻就需要回国来主持本部,调整公司政策和未来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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