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无奈笑,“这把老嗓子,何必去糟蹋别人耳朵?”
“可是你嗓子直保养得很好,去年不是还参加过音乐会吗?”
李清垂下眸,指尖摩挲手帕,笑容看上去有些落寞。她打起精神笑着,“怎啦,小宝也希望上舞台吗?”
“当然。”
他们母子俩同是以艺术谋生人,个爱唱歌,个爱跳舞,自然都明白舞台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意义,若要选择放弃舞台,等同于为理想画上句号。
“虹姐,是真不想去。”
“你这是说什话?从前你那喜欢唱歌,现在你跟说不想唱?”
“从前是从前,时过境迁,已经老。”
“李清,你跟说实话,是真不想唱歌,还是太久没唱心里头害怕?”
“是”
吃。”
胡春燕依旧个人住着,她勤快,总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老往郊区种大棚菜那地方跑,晒得很黑。每次闻小屿见她独来独往,心里总不知道是什滋味。
“你不想见见闻康知吗?”有天闻小屿还是忍不住问胡春燕。
没想到胡春燕竟说,“见过次,没什好说。”
闻小屿时吃惊,因为从前胡春燕从没提起过这件事,过这久,他才知道原来她和亲生儿子已经见过面。“然后呢?”
闻小屿知道母亲不是会轻易放弃理想人,正如李清也是如此解他。他们都经历过差点再也无法登上舞台黑暗期,因此更知机会可贵。
闻小屿忽然说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断断续续,闻小屿坐在餐厅吃水果,隐约听到妈妈说,“虹姐,你也知道,家良走好像魂都被抽走”
闻小屿抬起头,见妈妈坐在沙发上,消瘦下来脊背微微弯着,侧脸鬓边银丝斑驳。两人谈话低下去,再听不见。
之后来人离开,李清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团手帕发呆。
闻小屿起身走过去,李清见他过来,露出笑容,“小宝有什事?”
闻小屿在她身边坐下,试探着问,“音乐会妈妈不参加吗?”
“然后什然后?他是他,是,俩谁都不欠谁,不喜欢他,他不喜欢。”胡春燕没好气道,“他在有钱人家做他富少爷,巴不得不认识这穷卖菜,这种事你还想不明白?以后再少问这种丧气话!”
闻小屿怔愣下,之后便再不提这事。
九月,市里准备办场大型音乐会,特地让人来问李清能不能再上次台。
自丈夫病后,李清已很少上舞台。她上年纪,又许久没开嗓,认为自己既没在舞台上演唱能力,也失去曾经那种热切期待表现自心情。
李清拒绝邀请,对方却仍不死心,亲自上门来劝说李清。那天闻小屿也在家,听到两人在客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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