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毯,不疼。”甄杳摇头撒个谎,还不忘眨眼把因疼痛冒出生理性眼泪憋回去。
“大哥,你干嘛欺负杳杳啊!成天板着个吓唬谁呢。”宋历骁满脸谴责,“她都摔倒还凶她,都把人给说哭,你不心疼还心疼。”
他有起床气,想到能看着新鲜还热乎着妹妹下饭才神清气爽,结果看见这情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让看看有没有伤着。”宋延辞没多说什,习惯性地上前检查伤势,但还是不赞同地往旁边看眼。
宋渌柏蹙眉。
有时候她醒来会时忘记自己看不见,本能地会起身去开灯,直到灯亮起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个盲人。
然而还有些时候她却有种奇异庆幸,亲眼视物和那个血色画面仿佛有着某种联系,黑暗仿佛能给她层安全感。
甄杳拥着被子恹恹地在床上坐小会儿,接着很快起身收拾好自己。推开卧室门时候外面很安静,仆人好像不在周围。
她犹豫片刻,自己默默扶着周围东西往前走,然而到底不熟悉室内种种陈设,走得束手束脚。
没走几步,她抬脚时脚尖忽然被什东西绊下,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地毯上。
在窗边脑子发懵,眼泪下就涌出来。
她攥紧手里袖扣靠墙蹲下去。颅内淤血还没完全消失,这样简简单单个动作就让她头晕。
医生和护士哗啦啦围上来,而那个陌生人似乎早已经离开。
袖扣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也还没来得及为此道歉,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以后不会再有这样勇气。
窗户被那人关上时响动惊醒她。
周惠跟着眼瞪过去,“刚才你说话可都听见,有你这当哥哥吗?杳杳摔你不扶把就算,还说风凉话。”
正好这时宋毕晨练完从室外进来,见状摸不着头脑
“不会叫人扶着?自己逞什强。”
身上刚传来痛意,甄杳冷不防听见这句吓跳,男人声音冷静到近乎冷淡,听上去还有些不悦,她顿时吓得保持着姿势坐在地毯上不敢动。
“怎这是?”周惠闻声匆匆走过来,眼就看见红着眼眶跌坐在地毯上少女,还有隔着几米远站着高大身影。
宋延辞和宋历骁也紧跟在后面,几个人都懵瞬。
“杳杳!”周惠回过神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摔着哪儿?疼不疼?”
那枚袖扣就像沼泽地里块木板,竟然在康复期里成陪伴她,给她勇气且让她清醒东西。
每次把袖扣攥在掌心时她都会猜测,它主人到底是怎样?
会出手帮助素未谋面陌生人,事后又静静离开,大概是个善意冷静人。
……
甄杳慢慢睁开眼从梦里醒过来,整个人有些提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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