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男人清润磁缓嗓音代替电影角色对白,“吓着你?”
“延辞哥哥。”她回过神笑笑,摘下另只耳机,“刚才你在叫吗?”
宋延辞笑笑,“嗯,有东西要给你,先带你过去吧。”
“是什?”
“先保密,到你就知道。”
手指触到画笔笔杆瞬间,甄杳肩膀蓦地垮,垂头用额头抵住墙面支撑身体。
她眼眶微微发热,但是却哭不出来,委屈和无力像塑料薄膜样将整个人牢牢包裹起来,隔绝出片透不过气真空。
画画这件事陪伴她很多年,甚至还将成为她梦想中必不可少环,但是她现在看不见,看不见人要怎画画?
半晌,甄杳忽然长长地舒口气。
那场事故发生时明明车上有三个人,最后却只有她活下来,除失明以外四肢健全没有任何后遗症,父母却永远离开她,她却还总为此耿耿于怀。
宋总。”徐总助精神振。
“查查甄杳。”
“甄小姐?”徐承咽下疑惑,“好,明白。”
对话结束,后座响起声纸张翻页动静,但随之持续又是长久安静。
宋渌柏闭眼,想到昨晚自己失态,忍不住抬手用力捏捏紧蹙眉心。
宋延辞带着她走到花园另边,停下来时甄杳隐约感觉到有什东西正被风上下掀动,不过幅度并不大。
“杳杳,用手摸摸试试?”
闻言,甄杳迟疑着抬起手往前摸,手指触到是柔软、背后用什支撑着布。她又往旁边探探,却发现摸不到布边界。
“是大块布?用来做什?”她不解。
宋延辞把个通体冰凉东西塞进她手里,“这是喷枪
太过贪心和不知感恩。虽然她点也不想要这份“感恩”。
她笑笑,盖好盖子将方盒重新放回去。
午觉之后甄杳去花园里坐着醒神,她坐在秋千上戴着耳机,里面放是某部电影对白。
失明以来她“听”电影都是从前看过,这样来每句台词响起时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对应画面,像能真正看到样,不至于有太多挫败感。
甄杳听得正出神,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就有什碰到鬓角发丝,她被痒得下意识往后躲躲,耳朵骤然空。
*
下午甄杳有时会在房间里午睡会儿,所以通常她午餐后回房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放在旁手机里流淌出无台词轻柔旋律,甄杳摸索着从箱子里取出个不算小大方盒,捧在手里甚至还有点沉。
她手指搭在盒盖上,沉默地在地上跪坐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把盖子推开。
极淡颜料气味在空气中小范围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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