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渌柏恍若未闻,“今天下午,开车送你回去。”
她愣,诧异地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碰撞交汇,目光各自无比真切地聚焦。
仿佛脚踏空跌入陷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什时,甄杳后颈发麻,颗心瞬间提起来。
这是她第次认认真真地和宋渌柏对视,也是第次真正看到他、面对他。
过去失明时被她想象出模样,和眼前人慢慢重合。
就在她撑不住想要开口前秒,宋渌柏终于开口:“网上那些东西,你看到?”
像是猝不及防个惊雷在耳边炸开,甄杳顿时懵。
“……什?”
“你先把软件都卸载。”
她僵硬地笑笑,“想看也没办法呀,很多软件没办法读屏。出什事吗?”
“哥哥?”她忙转回身,应声之后想起背后窗户没关,又赶紧回头把窗户关上,“有什事吗?”
“在干什?”
“没干什,刚才在听歌。”
片刻后,宋渌柏才道:“先开门。”
甄杳快步走到旁沙发上坐下,目光避开门口方向,“……门没锁。”
是要搞什美强惨人设吗?”
……
甄杳看不下去,蓦地把手机翻过来倒扣在床上。
旁观者只是看到件无关痛痒事事不关己地说几句,或好听或难听,议论都是别人人生。
没人在乎你是否真痛苦,还有阴暗人会幸灾乐祸。
他目光沉沉,深色瞳眸里情绪
“你都看到。”
“不知道你在说什……”
“东西已经让人清理。”他仿佛还克制着怒意,不过这怒意显然不是对她,“但难保不会有人再发出来,记住别看。”
甄杳咬紧唇艰难地点点头,依然垂着眼不敢看他,“哥哥,你……你什时候……”
什时候知道?
话音刚落,门开。
宋渌柏走进来,停在门口没再向前步,不动声色地瞥眼窗边沙发上坐着人,视线又扫过放在床头耳机。
忽然,他又朝她看过去,“你哭?”
“没有。”甄杳眨眨眼,赶紧摇头,“刚才有点闷就打开窗户透下气,可能是风吹进眼睛里缘故。”
说完之后两人遥遥相对,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对她来说,就是被迫重新回忆那些痛苦。
万幸她现在复明,如果是还处于失明状态时候得知这些,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心情。
胸口阵阵发闷,刚才还雀跃心情彻底低沉下去,脸颊与耳朵温度也迅速褪下。
甄杳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拉开半臂宽度,睁着眼呼吸吹进来冷风。
忽然门被人略显急促地敲几下,紧接着男人声音响起来,声线有些僵硬,像是刚才生气此刻余怒未消,“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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