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错题，
批
……
回程
路上，高大男人与少女落到
行人最后。
“刚才有没有介绍？”
“……介绍什
？”
“介绍身份。”
“明白，所以没放弃自己。”
“可是……真好想回到以前，”她哽咽，“不想要没有你们日子。”
她默默抽泣
会儿，等憋着泪意发泄得七七八八，才从衣袋里掏出小包纸巾，把眼泪都擦个干净。
“现在有很多爱人。叔叔阿姨、聆聆、延辞哥哥和历骁哥哥，还有堂哥他们。最后还有……”甄杳抿抿唇，“还有刚才也在个人。以前都没见过他，是这次搬到宋家之后才慢慢熟悉。”
“渌柏哥哥对很好，他帮很多次，如果不是他，可能已经做傻事。”
想你们，但不敢总提。因为叔叔阿姨和哥哥们对太好，想让他们放心点，也顺心点。”
甄杳吸吸鼻子，声音微颤，带着几分小心克制之下平静，“觉得自己很差劲。”
“医生说钻牛角尖，不该认为自己独自活下来是种‘罪’，也不该让自己借着失明才心安理得。”
“……可是真是这想，现在这种想法还会偶尔出现，但已经比过去少很多。”
“他们说，好好地生活才是对你们最好慰藉……”
“这……有什好介绍，就是哥哥呀。”
“是吗。”男人面无表情道，“那你有本事叫辈子哥哥。”
“哥，你们在后面偷偷摸摸说什呢？”
“辅导功课，有意见？”
“……开什玩笑呢。杳杳，你脸怎那红？”
“这件事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告诉你们，”她揉揉脸颊，表情有些讪讪，“不过你们应该知道吧？爸爸，已经过十八岁，不算早恋。”
“再过几个月就要去英国啦，下次起来看你们。”她长长地呼出口气。
天际冬日阴云沉沉，但她心里却很轻松，像用力去抖堆满积雪树枝那样，积雪扑簌簌落下，枝丫上空荡而干净，就等来年发新芽。
很多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但过去无数个夜晚她都在心里对父母说，相信他们早已听到。
每个人都会有与亲人分别那刻，既然她人生中他们早早退场，那她就学着早点坚强。
她抬眸，视野因泪水而朦胧。
黑白照片上，女人美丽自信，男人英俊而沉稳。
他们笑都温柔而慈爱，隔着生与死界限凝视着自己遗留在这个世上珍宝、他们最牵挂孩子。
甄杳紧紧咬着唇，不断溢出眼泪遍又遍地冲刷过脸上变冷泪痕。
等她人就站在背后隔段距离地方，她不清楚他们能不能看到，所以不能哭得太厉害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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