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咳嗽连连,摸着拂拂脸眼角微红:“这日子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方虎头扯着唇角,不冷不热道:“这就是后宫,碰上裴姝今天算俩栽。睡吧,你今天和块儿睡,这样也暖和些。”
熄灯,拂拂摸把僵硬脚趾,钻进冰冷被窝。
又是冻得直打哆嗦,难捱晚。
太冷。
将院子里被撞翻木盆扶起,裴姝捺下心头浮动心思,淡淡道:“两位才人扰乱宫纪,宫规当罚,就罚两位才人紧闭半日,扣除这个月俸禄。”
明明是曹忠克扣炭火在前,如今被罚紧闭,又被扣月俸却只有她俩。
天上日头照在人身上有些晃眼,陆拂拂个恍神,忽然想到,陛下前几天在华林园碰见裴女史,还夸句裴女史长得好看,人人都说裴女史被陛下看中要飞冲天。
怪不得裴女史是女配,王宫里虽然有像方虎头,袁令宜之类随遇而安聪明人,但心大不怕死想往上爬倒也不少。
身为小炮灰拂拂,低着眼声不吭地握紧方虎头手。
如今见这场闹剧,更觉头疼。】
裴女史有些不耐,眉梢都冷冷:“许是才人弄错也未可知。”
宫婢们窃窃私语起来。
“叫她平日里傲。”
“个才人正把自己当回事儿?这回犯到裴女史面前吧。”
床薄被不抵寒风,第二天起床时候,拂拂觉得自己手脚冻快冻成冰。
趁着天色还早,拂拂打着哆嗦,套好衣服出去运动取暖。
不然起床就要把手伸进冷水里洗衣服,那样早晚是要落下病根。
才跑没两圈,陆拂拂却遇到个意想不到人。
牧临川身黑袍,像只游魂样游荡在
方虎头看着裴姝方向,眉眼也是冷。就算是她也不敢得罪裴姝,谁叫她被那,bao君看中,如今正风光?
在这王宫里,君王恩宠胜于切。
方才那几个内侍下手有点儿重,争执间,拂拂刚刚摔个结结实实屁股墩,屁股疼得要命,眼下只能扶着屁股,瘸拐地往前走。
直到晚上,被关禁闭两人这才放出。
袁令宜晚间从她人口中听到事情经过,看到灰溜溜两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要论受宠,这裴女史不比她受宠多。
这些窃窃私语自然而然地也传到裴姝耳朵里。
裴姝神色稍霁,心里不由多点儿得色,想到前几日在华林园中夸她颜色好,蕙质兰心少年,更有些面红耳热。
拂拂有点儿生气,她差点儿和这裴女史打起来,最后当然是没打成,她这个永巷小才人,哪里比得过如今风头正盛裴女史。
曹忠冷笑:“听见没?这炭各宫都是按份例拨,给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克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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