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拂拂听说过
，先皇厌弃牧临川生母，将她剥皮制成
面人皮鼓送给牧临川。
“阿父与阿娘都厌恶
。”牧临川若无其事地叹口气，“阿父他觉得歹毒。他临死前后悔，不愿将王位传给，奈何他儿子被他全杀个干净，思来想去，他便择定堂兄，决定给个不痛快。”
少年眸色微沉，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甫从开始，牧欢就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他这儿子就是个和他模样小疯子。他们父子二人对对方知之甚深，又互相厌恶。
“你知道堂兄
二是个奶娃娃能做什
？
寺中首座问：“法裕叫你出去后，你们去哪里？”
牧临川露出个茫然又困惑表情，“法裕师叔偷偷塞给块儿糖，后来便离开。”
首座道：“后来呢，你可知道后来他去哪里？”
牧临川道：“不知道，法裕师叔看喜欢吃，叫等着，他再去斋舍给拿点儿来。之后，便不见踪影。”
鲜血泼满大殿壁画，将这壁画弄得塌糊涂。
法裕则被人用刀拿刀剖开他胸腹，掏出心脏。
摆成个结跏趺坐姿势，手作施无畏印，手作与愿印，掌心就捧着他那颗红彤彤心脏。
还在地上写几个血字。
“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
拂拂怔住，嗓子里像是被什东西堵住，又干又涩。
少年半垂着眼，似乎是陷入回忆之中。
头两年牧临川起初不懂，但却打心底不喜欢这法裕，每每大老远遇到他，都要先行避让。
后来，年纪渐长，更多添厌恶，常常避开法裕，独自修行。
六岁那年，法裕死。
首座点点头。
法裕向喜欢牧临川，这他是知晓。
首座又问：“听说你第二天凌晨才回来？”
牧临川点点头道：“太困，没等到法裕师叔，不知不觉就睡着。”
法裕事发后不久，高门士族大都将自己孩子从大菩提寺接回，而牧临川直在大菩提寺长到八岁，在牧欢被酒色掏空身子，自觉时日无多之时，才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回宫中。
第二天，前来清扫大殿沙弥见到这幕，吓得昏死过去。
此事惊动大菩提寺众比丘。
尤其是这地上血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意为无上正等正觉，写于此犹如□□裸嘲讽。
至于牧临川，虽然嫌疑最大，倒没有被怀疑。
是这字写得太好，精神飘逸，不像是幼童所书。
“死……死？”拂拂愕然地问。
这是个什神转折啊！
少年眼睫微颤，无辜地看着她，看上去当真温驯。
“是啊，死，具体是被哪路英雄所杀孤也不知晓。”
总而言之，法裕被人发现死在大雄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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