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
无非是马车里那句戏言。
她被夺走富贵荣华,他会帮她抢回来,将全天下宝物都捧到她面前供她享乐。
相处这长时间,陆拂拂哪里还不解他性格。
牧临川就是不擅长对人好,他秉性就是个恶魔,折磨起人来乐此不疲,热血上头。叫他释放出些许善意,就浑身发毛,宛如个被□□小媳妇儿。
“之前是没条件,如今这整座后宫都是你,你和她们想怎折腾想怎折腾。”
拂拂吃惊,这大方?不确定地问:“那们要是把这座王城都薅光。”
牧临川撇撇嘴:“随你便。”
又虚张声势地低下头去看奏折。
没想到陆拂拂压根不给他平静机会。
牧临川现在可没从前这自在,大晚上还有批改奏折。
他边批,边应付着她嘴里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小事儿。
说着说着,陆拂拂却没动静。
他抬眼看她。
就看到烛光春影里,陆拂拂撑着下巴,那双鹿儿眼眨眨,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看,看眼又眼,像是怎看都看不够似。
快又急:“陆拂拂?”
“嗯?”拂拂眨巴眨巴眼。
牧临川脑门上青筋直蹦,深吸口气,像在忍耐什似。
憋三五回,终于稳定心神,面无表情道:“别离太近。”
……
口是心非。
拂拂捧着他脸,心花怒放,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羞羞涩涩。
忍不住“叭嗒”亲口。
果不其然看到牧临川那双红瞳缓缓地,睁大点儿。
倒是把陆拂拂给逗笑。
陆拂拂那叫个感动啊,感动得都快哭。
她赶紧连蹦带跳地跑下床,走到牧临川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看得牧临川浑身发毛地阖上眼,眼睫轻颤,鼻子里哼出几个模糊音节。
他低着头,嗓音压得很低,很轻,风吹好像就散。
“当初答应你事,孤做到。”
他被她看得脸上发烧,握笔手紧紧。
“陆拂拂。”
“嗯嗯。”
“今天……王女女那个事儿。”
牧临川低下头去看奏折,然而奏折里字不论如何却印不进脑子里。
刚搬回王城还有许多杂事要干。
牧行简后宫不多,此时也早已安置妥当另觅住处,如今这偌大后宫空空荡荡,牧临川便也没让王女女和左慧离开,她俩各挑间喜欢住下在宫内陪陆拂拂。
这忙活就忙活下午,等到晚上时候,拂拂这才终于能坐在昭阳殿床上舒口气。
累死,捶着又酸又涨腰,拂拂长吁短叹。
环顾着四周陈设,昭阳殿倒是和从前样,没多大改变。看来牧行简入主上京之后,基本没怎动过王城内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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