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遥只好乖乖转身,去车棚取自行车。夜里寒风瑟瑟,林星遥怕冷,包着围巾,戴着帽子,裹身厚厚羽绒服,毛绒球般晃晃悠悠,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远。
许濯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身影。
直到林星遥身影消失,他才漠然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你钢琴弹得真好。”林星遥主动开口,“是从小就在学吗?”
许濯答,“是。”
“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不是什值得提起事。”
许濯语气平淡,林星遥却没听明白,刚想问,许濯却停下脚步。
给你。”
林星遥终于被逗炸毛,伸手要来抢,“不行,必须给!”
许濯抬手,林星遥就够不着,他铁心要那张票,绕着许濯兔子似地蹦,“反正、现在、晚会也结束!”
他听到许濯轻笑声,视线转过去时,只正好瞧见许濯偏过头勾起嘴角。
林星遥心中跳,忽然感到那笑好像和从前都不大样。
“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教室。”许濯说,“现在去拿,你先回去吧。”
林星遥抬起头,“可以等你。”
“你回去太晚,外婆会担心。”许濯笑着,那笑在林星遥眼中,又恢复从前样子。
可林星遥忽然有点点不大喜欢这样笑。
“听话。”许濯温和道,“路上注意安全。”
但下刻他就被挡住视线——是许濯把票轻轻放到他眼前。
林星遥不动。
“不闹。”他听到许濯声音低低响起,“给你。”
票终于到林星遥手里。闹腾过后安静下来,林星遥才迟钝地开始感到丢脸,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小孩闹着要糖。而许濯也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两人并肩走在出校门路上,好阵谁都没有说话。
许濯在想什?林星遥揣着兜,把自己埋在围巾里,脑子团乱,会不会觉得他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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