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次在这里看灯光秀。”林星遥心情很好,转头问许濯,“你该不会是特意跑来这里看这个吧。”
许濯本随着他指向方向安静看着远处大楼,听到这句话,他收回目光。
“没有。只是不想待在家里。”许濯低声道。
林星遥像只颠颠小熊,不知怎隔老远就看到坐在黑暗里许濯,拔腿朝他飞奔过来。许濯顿下,慢慢站起身。
林星遥裹着厚厚大棉袄,围巾和帽子快盖住脸,气喘吁吁跑到人面前,“许咳、咳。”
他本想叫人,不料路上被冷风灌嗓子,张口就咳。大年三十晚上连个出租车都拦不到,他硬是蹬着自行车跑到江边来,张脸被风刮得通红,眼睛也泪汪汪。
“这里、这冷,你傻坐着坐什?”林星遥冷得说话都打颤,哆嗦缩在围巾里,“冻死。”
许濯站在他面前,高高身影无形中为他挡去些许寒风。他像是在观察林星遥,难得流露出不太明白神情,“以为你没有真要来。”
声,“来找做什?”
新年前夜,许濯却个人在外面。林星遥想起他工作繁忙父母,这才迟钝地意识到看起来光环笼罩许濯,或许经常会孤单。
林星遥认真道,“来陪你过年。”
几分钟后,林星遥探头往病房门里望。平板电脑里还在放晚会直播,外婆却已经靠在床头睡着。护士已过来拔过针,林星遥赶紧过去把平板收起来,调低床头,拉过被子给外婆盖上。外婆被动静弄得半醒不醒,含糊叮嘱,“遥遥早点睡觉。”
林星遥有点心虚,把他们这边灯关上,小声答,“这就睡。”
林星遥哼声,“君子言,驷马难追。”
他忽然想起什,赶紧拿出手机看眼手机,立刻拉下挡住脸围巾,“新年到,新年快乐!”
时针指到零点。
江岸那头,摩天大楼上灯光倒数结束,伴随遥远悠扬音乐,“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在大楼中央闪烁跳跃,映亮漆黑夜空。
林星遥站在他身边,小孩似地抬手指向对岸,“许濯你看,那个好漂亮。”
江水尽头穿过整个江州市,沿岸灯火万千,楼宇高低林立。寒夜之下,涌动浪潮折射遥远霓虹,为漆黑江面点缀点点光芒。
风在夜空中呼啸,淡香电子烟烟雾散于风中。许濯坐在台阶上,他身后游船中心顶部朝江滩投射下巨大白光。长长岸线上几乎没有人,游船停泊码头,安静得只剩黑色轮廓。
许濯坐在光照不到地方,风吹得他耳朵通红,他恍若未觉。
现在是凌晨23:52。
个远远声音穿越夜幕与寒风,呼唤许濯名字。许濯如若梦醒,下意识把电子烟握进手心,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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