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观察着艾略特深吸气时候胸口起伏和喉结吞咽弧度,而在他心底另外个角落,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正对着这场景露出笑容:他笑容总是很灿烂,却极少有人能识破那只是冷酷面具其上釉色。
——但无论如何,这可能奏效。
“哦,赫斯塔尔。”艾略特低声说道,他声音里震颤温情听上去是如此真诚,“赫斯塔尔。”
对方过去半抱着把他弄回床上,他赤裸脚趾擦过冰凉地面,脚踝在绳子束缚之下疼痛不已。那疼痛很迟钝,和别比起算不上什。
艾略特飞快地给他拿杯水来,和昨天样跪在床上慢慢喂给他。这个年轻人眼睛骇人地发亮,眼圈周围是圈湿润红色,走在路上几乎会被人认成是嗑高瘾君子。
什新发现吗?”
奥尔加耸耸肩膀,脸色不怎好看:“怀疑之前那个侧写有些错误。”
艾略特是随着什东西落地啪嚓声冲进屋里。
他进来时候,赫斯塔尔正跪在床脚——他能想办法从床上下来都是件很不容易事情,鉴于他脚踝和手腕都被紧紧地绑着,绳子深深地勒进皮肤里,被绳子勒紧肢端已经显现出种不妙淤紫色。
而在折叠桌附近地面上,散落着地碎瓷片,这些东西彻底粉碎之前曾经是个瓷杯。赫斯塔尔看见对方那瞬间目眦欲裂,是,这可悲爱人者,对他选择猎物点点随意移动都显得反应过度,显然对他而言,他囚犯就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原处接受他照料。
赫斯塔尔嘴唇凑近杯口,微凉液体沿着喉管灼烧而下,他被紧紧绑在身后手指之间,悄无声息地把枚尖锐碎瓷片紧握在掌心里。
当拉瓦萨·麦卡德进入哈代警官办公室时候,奥尔加正坐在办公室角折叠沙发上绝望地试图喝咖啡提神,她手上拿着个鲜红色、印着都铎王冠马克杯,上面用白色大字上书:KeepCalmand
赫斯塔尔知道现在是自己应该示弱时候,艾略特之前那些囚犯很可能就因为试图反抗导致他忽然发狂——那些意图逃脱行为击碎他关于热恋者幻想,其后果是他几乎把那些人头从脖子上割下来。
于是赫斯塔尔选择跪在原地仰望艾略特,他不知道能成功地在表情里加入多少张皇无措,他觉得那或许很难,因为他再也、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孩。
“抱歉,”他尽量在声音里注入真实歉意,“只是想喝口水,但是你不在,所以——”
个精心设计停顿,艾略特低头看着他。
“觉得还是做不到,很抱歉打碎杯子。”他这样踟蹰地轻声说道,“但是真很渴……你能喂喝口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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