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某种夺回城契机。
虽然他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晚上窝在这个破椅子上,会对他肩膀和脖子造成灾难般后果。但是到最后,不知道具体是某刻,赫斯塔尔还是在这把不太舒服椅子上睡着。
因为这个姿势简直难受得惨绝人寰,他顶多只睡两三个小时,然后在肩膀剧烈抗议中醒来。赫斯塔尔感觉到半个身子都麻,而这时才不到四点钟——木屋顶灯已经灭,但是屋子离他最远那个角落
是在礼拜日?这跟他溺水而死母亲有没有什关系?他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从阿尔巴利诺这里得到答案。
“因为割断人喉咙或多或少地会破坏脑海中那个画面美感,”阿尔巴利诺耸耸肩,向赫斯塔尔解释道,他声音竟然听上去有些遗憾,“但是还是说……那个时候真太年轻,你明白吧?当时完全错误地估计形成尸斑显著程度,把那些尸斑和淤血遮盖住可花费番力气。”
空气中弥漫着股腥味,阿尔巴利诺毫不介怀地把夏普头颅拖到膝上,然后从那个皮革袋子里又抽出把刀。那场景令他看上去简直像是个扭曲版本莎乐美,除躺在他手中并不是自己心爱之人头颅。
——这个比喻如同闪电般从赫斯塔尔脑内划过,然后他忽然意识到,第,他不能确定阿尔巴利诺概念里有没有“心爱之人”这个概念,第二,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这个认知简直令他想要发笑。
但是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看着阿尔巴利诺灵巧地用那把刀剥下死者头皮——这是种令人毛骨悚然利落,至少这种观感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如此。因为只要观看,人们就能轻易想象他为达到这种熟练做出过多少次尝试,这样事情对他来说又是种什样熟能生巧。
而赫斯塔尔则回想起曾经放在他办公桌上那个纯白头骨,装饰着水仙花和被某种化学制剂漂白麦穗,色调纯正到种近乎失真程度,那种颜色搭配几乎算是欢快。
或许阿尔巴利诺就是在这里完成那个作品,那个知道维斯特兰钢琴师个秘密黑帮成员血,曾经也在这片地面上流淌。阿尔巴利诺手指之间闪烁着道稳定银光,像是冷酷无情判决,像是死。
而这对于他而言只是他作品部分,不是生命也不是活着人——他们本身是没有“生命”,他们生命只由礼拜日园丁通过他手里刀子而赐予,这又是种怎样傲慢啊。
赫斯塔尔绝不会承认,但是,看着礼拜日园丁工作确实是种奇妙经历,这些连环杀手从不把自己工作过程向外界展示,因为那太过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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