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莱德疯狂扭动挣扎,像是落到干涸土地上游鱼。阿尔巴利诺随意地看着赫斯塔尔用手指生生撕开最后点黏连肌理,鲜血沿着他手掌边缘潺潺而出。
“本来计划是从墨西哥出境,但是最近认识那位朋友可以提供更加便利帮助。”阿尔巴利诺继续说道,轻飘飘地换另个不相干话题,“她说她愿意把她私人飞机借用,这样就可以把第站直接定在西班牙——在那有几处房产,是个暂时落脚好地方。”
“好。”赫斯塔尔又这样重复遍,声音平淡到像是敷衍,令人怀疑他根本没有认真听。
阿尔巴利诺轻轻地笑声,站起来走到赫斯塔尔身边,他停下脚步时候,胸膛近乎已经碰到赫斯塔尔肩膀
意地坐在祭桌上面,似乎点也不打算打理自己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领带。他衬衫扣子开两颗,马甲上都是褶皱,西装外套更是不知道被他丢到那里去,但是他根本没有费心看这些东西眼。
他正注视着赫斯塔尔·阿玛莱特。
后者正站在祭桌桌面上,就站在斯特莱德面前,视线可以刚刚好与对方齐平,他只手上握着那把血迹斑斑刀子,锐利刀刃在灯光下闪过束寒光。
他终于肯屈尊脱外套,把衬衫袖子卷起来,袖扣还是阿尔巴利诺亲手帮他摘下。但是这种准备并不是为能让他不弄脏衣服:实际上他衣服被血浸透到无可挽救,从指间到手肘全是干涸血迹,就好像他刚刚从血河中摸索番似。
此刻赫斯塔尔正打量着斯特莱德,仿佛是个在思考自己要从什地方落下第笔画家。他看着斯特莱德眼神也是画家看着画布、雕塑家注视着大理石时候会露出表情:聚精会神,但是没有任何多余情绪,没有仇恨也没有悲痛,心平气和得不可思议。
最后他把刀尖压在斯特莱德胸膛上,浅浅地割下去。
这刀并不深,只是穿透皮肤、脂肪和表层肌肉,绝不至于刀捅进他脏器里面。尽管如此,这肯定依然疼得要命,虽然之前那颗子弹破坏斯特莱德语言能力,但是世界上所有人尖叫千篇律。
阿尔巴利诺看着血顺着对方赤裸身体淌下来,就好像在布面上泼洒颜料,他对刺耳尖叫声充耳不闻,而是兴致勃勃地问道:“过会儿想在船上那几位身上装饰飞燕草,可以吗?”
赫斯塔尔动作顿下,显然还没忘记年多之前阿尔巴利诺关于骨堆和飞燕草某些发言。可非常罕见,他并没有吐出任何刻薄讥讽,而是干脆利落地说:“好。”
然后他把那把正在滴血刀换到右手,直接把左手手指捅进被吊起来受害者腹部不断淌血伤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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