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进去,只看到灯如豆。
张榻、张桌、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
常清静孑然身,垂着眼坐在窗前,看支病梅,听着风雪深处寥寥疏钟声。
苍苍白发垂落在颊侧,手边搁着杯劣酒。
蜀山苦寒,蜀
隐忍十年,剑倾倒蜀山,艳冠天下。
这事被传成桩美谈。
吕小鸿被这剑惊艳得彻夜都没睡好,简直比常清静本人还激动!
又半年后,吕小鸿机缘巧合被蜀山指派着去伺候常清静。
那时,常清静已经不叫常清静,改叫仙华归璘真君。
众人皆被这幕震住。
吕小鸿抱着剑,站在拥挤人群中,越过这个个乌黑脑袋,往前看。
这六年过去,他怀里抱着扫帚也终于换作把旧剑。
那些曾经见过常清静剑法,心神巨震之时,不由小声交谈,窃窃私语。
“常清静他剑意是不是和之前不大样?”
回去之后,吕小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成眠,满脑子都是这位曾经蜀山小师叔模样。
第二天在斋堂里和同伴说起来时候,众蜀山小道士又是阵唏嘘。
吕小鸿握着筷子愣愣地有些出神。
自从山门前那惊鸿瞥之后,他就对常清静上心,总是不自觉地关注这位动向。
他总觉得不该这样,这好气度师叔,不该就这样直泯然众人矣啊。
常清静如今住在蜀山剑冢,第天去时候,吕小鸿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虽然理智告诉他眼睛别乱瞟,但好奇心促使之下,吕小鸿还是忍不住抻着脖子悄悄地四下打量眼。
剑冢上很冷,胡思乱想间,吕小鸿已经走到常清静住处。
入目是苍劲雪松,在这风雪间挺立,苍翠欲滴。
这座孤馆便伫立在大雪深处。
薄暮时分,馆前竹风灯被风雪吹得直打转,零落地瘦而清灯光。
要说以前常清静剑意,那是惊才绝艳,挑不出任何错处来。金刃转如雷动,剑意过处,金气肃肃,敛影寒光。
但如今剑意像是收敛戾气,更加圆融冲淡,飘然凌越太清,隐隐有人剑合,道剑剑道融汇贯彻之意。
如乘龙奔雷,追云逐电。
就好像,他只剩下剑,唯只有剑。
论剑台上万顷云霞,恍若熔金,赤波千里,轮红日挣脱雾霭,喷吐而出。
第年,常清静依然默默无闻,被人轻忽被人鄙夷也毫无怨怼,他沉默寡言,冷峻高寒。
第二年、第三年、第五年依然如此。
等到第六年时候,事情突然发生转机。
常清静突然将门内风头正盛王师兄给打落论剑台!!
要知道,那就是昔日在论剑台上打败常清静,踩着常清静步步爬上去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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