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俩是
种人。
江缙回到宿舍
“听声心情不错。”他说。
“你在哪儿呢？”
“回学校
，刚到。”江缙说，“这不在门口邮局买份杂志，又看见你新作。”
孟盛楠无声笑。
“进步很大，思想上也是。”
孟盛楠没翻看习惯，正要关掉，目光忽滞。‘傅松’这个名字她是有多久没听过没见过，高中那次离别，再无音讯。他企鹅号似乎也只是个摆设，从未曾见其闪过。她静着心往下翻记录，底下又有人冒出来说两三句关于男生事。大意就是他读所专科院校，去年升本。
“聂静结婚你们知道
？”有人发问。
“what？”
具体情况没人说清楚，孟盛楠没再浏览退出群。短短几年时间，她们都变，变得你几乎不认识。有过得好，也有不好。这四年来，她也很少参加同学聚会，去都是些不太熟人，然后从头发呆假笑到尾。
那晚，她失眠。
人都走向另条路。只有她，还待在原地。
“
就算，没钱没家世没后台，能在长沙混下去就不错。”李陶说着突然笑起来，“现在人生第个奋斗目标就是傍——大——款。”
孟盛楠：“……”
“不过，去年听场考研讲座，那老师说傍大款几率比考研还小。”
孟盛楠：“……”
“都二十二大哥。”
江缙笑声，“嗯，大姑娘妹子。”
“可不是，毕业。”
“毕业。”
江缙慢慢说完这句，没再多聊，孟盛楠挂电话。她依旧沿着那条路往前走，阳光晒在身上，驱散所有黑暗。二○○年北京下午，男生也是，沿着学院路往回走。
后来个月，她直在修改论文。
江缙电话过来那天，孟盛楠刚去教学办公室交完毕业稿往宿舍走。那时候正热着，校园路上基本都没什人。她走很慢，刚过足球场，兜里手机就响。
“忙什呢？”
江缙也变，好像自从张延走之后，也不再如既往爽朗。年复年漂泊在外面世界里，学校那纸文凭对他而言也无大碍。他现在是个彻底天涯浪客，行走在远水千山之外。
孟盛楠说：“晒太阳。”
李陶像是在自言自语：“吓唬谁呢，有生之年非得傍个试试。”
孟盛楠：“……”
她和李陶聊会，心里开阔许多。外头夜正黑，她偏头去看。几年前戚乔问她梦想是什。她那时候心里眼里都是学业，记得当时回答戚乔说：“双学位，畅销书，自由旅行者，足够花钱和喜欢做事。”
企鹅号突然滴滴在响。
她回过神点开看，高中文（4）班群里聊得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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