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疑惑道:“您不喜欢生物学吗?”
柏知远没有正面回答她,语气放很轻很轻:“人这生总会有很多选择,有些选择生可能只有次。”
陈迦南没明白。
“不说这个。”柏知远笑下,这回和之前笑不太样,轻松,“手里课题你先缓缓,有个事想拜托你。”
“您说。”
“也不过两年。”柏知远说到这儿看她,“你说是不是?”
陈迦南被他看不太自在,开口却有些结巴起来,句柏老师都说不利索,柏知远听也只是笑笑道:“介不介意问你个问题。”
她摇摇头:“您说。”
“为什读研你说学术有趣,虽然在你身上没有看见点热爱。”柏知远慢慢道,“那本科呢,为什选生物?”
读高三时候外公癌症中期,每天往医院跑,好好人折腾已经不成样子,医生说要用外国药,家里拿不出那多钱。高考志愿她偷偷将音乐专业换成随便选生物,那年B大生物系是第年招生,学费半免。
外婆是第二天十点飞机离开,只是没有想过这次短暂相聚后来竟成为她最怀念日子。回去学校她又开始课题生活,每天阅读着大量英文文献。
周五时候她被叫去办公室汇报实验成果和下步计划,柏知远听她说也不打岔,像平时她还没说几句他就开始挑错,那天有些反常。
陈迦南说完,等柏知远开口。
他将手里书合起来整理好放进抽屉,身体慢慢靠在椅子上,也不看她,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盆栽。
“知道它叫什吗?”他问。
柏知远问:“听说你钢琴弹很好。”
陈迦南怔下:“您怎知道?”
“别管怎
陈迦南默会儿,不答反问:“也有个问题。”
柏知远:“你说。”
“生物这门但凡做学术老师手底下都是十多名研究生博士,甚至还有提前进入实验室本科生,大都是为自己研究课题和全世界同行竞赛。”陈迦南说,“您直说对学术要有敬畏,可为什这几年几乎不收弟子?这样您在课题研究组几乎没成绩连教授提名都不会有。”
柏知远听罢淡淡笑。
“如果说只是不想耽误你们前程。”他问,“信吗?”
陈迦南看眼:“不知道。”
柏知远轻轻叹息下,说:“它叫·春雨,比较耐旱,听说两年才开次花,所以常年都是绿色,泥土干叶子黄浇浇水又活过来。”
陈迦南看向那叶子,长得很好。
“这花好养却总有人养死。”柏知远说,“现在这世道谁有那多耐心等它两年,都是得过且过哪里想过认真,也都忘它总有开花时候。”
陈迦南觉得柏知远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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