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树叶从窗外掉下,点点在风里晃落。
陈迦南收拾完卫生,走近柏知远身边探头看下,电脑屏幕都是英文。她忍不住看眼柏知远侧脸,又将目光落向窗外。
“想什呢?”他忽出声。
陈迦南收回视线,叹息般道:“记得您教授履历上修是双学位,除生物学还修心理学,您在各杂志期刊上发表近百篇心理方面论文,生物科学方面只有不到十篇,其他老师研究生十几二十个多多益善,到您这几年都不见得收个。”
柏知远从电脑上移开眼,看她。
“好歹也是您唯直系弟子,这样多不好啊。”总觉得那天萍阳别,她现在和柏知远之间似乎比起师生更亲近些,所以说这些下意识就没遮拦和顾忌,“您说对吧?”
柏知远笑道:“不知道你钢琴怎样,嘴皮子长进不少。”
陈迦南:“……”
“走吧。”柏知远说,“去办公室。”
陈迦南弯腰就去接行李箱,被他抬手拦。
北京最近好像憋着场雨,不知道何时落下。
自那夜分开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沈适消息,新闻上也没有他只言片语。陈迦南平日里除去李熠华工作室,就是待在学校图书馆。
她想起周逸,那姑娘嗜书如命。
印象里何东生似乎也跟着周逸跑去长沙,她有时候羡慕那样简单感情。昨夜柏知远发邮件问她面试情况如何,她避重就轻回句顺利。
他那边该是清晨,太阳刚冒出头。
“你想说什?”他问。
陈迦南郑重道:“当初您劝放弃生物是因为这个吗?”
就像父母愿望,自己悔恨走过路所以想让儿女有极大限度去追求自由,或许是这样子想吧。
柏知远看着她笑下。
“对老师解
“堂堂个大学教授有手有脚还是男性,让人看见女学生帮拎不是闹笑话?”柏知远扬扬下巴道,“走前面。”
陈迦南想,这人还真是……古板啰嗦。
办公室有段时间没人进来,桌子地面都蒙层灰。陈迦南刚进去就打开窗户透气,去洗手间拿湿抹布和拖把进来开始打扫卫生。
大概明白柏知远叫她来缘由。
柏知远也不客气,将行李箱扔到边打开电脑好像接个邮件,直坐在办公桌前敲着键盘。他手指动作很快,认真专注。
柏知远是在两天之后下午回到学校,像是下飞机直接过来样子,还穿着藏蓝色风衣,拎着个行李箱下车。
陈迦南当时站在距离他五米外地方,愣。
直到他走近笑问:“不认识?”
“您怎回来都不吱声,好去机场接您。”她平复下内心惊讶道。
“又不是抗美援朝去接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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