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胸贴着肩颈,腿根压着腰腹。烈性难过耗费掉冉宇桐仅存力气,此刻他正软趴趴挂在裴书言身上,像只与世无争树袋熊。
裴书言沉默不语地拥着他。在静寂屋檐下,只有两道源头相异呼吸交织缠绕,你再快步,多等秒,最终同频共振,汇集成告别阴天缕缕清风。
天晴后,冉宇桐执意要回学校。
他看出裴书言想留自己,但整个下午啥都没干,几乎都趴在对方身上哭。这会儿思绪清明,后知后觉出不好意思来。
让他再住晚,恐怕全是忸怩,要被裴书言牵着鼻子走。
“不讲。”裴书言行如所言,用蛮力直接将冉宇桐抱到身上。
“除非你认为问题根本不在犯错,而是这个人。”
裴书言使足劲儿,强迫冉宇桐直视自己眼睛。
“你但凡说句即便改成什样也不愿回头,那明天就交辞职信,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愿意吗?”裴书言如此问道。
错,只是他纵容本可避免波澜,让原先不安卷土重来。
眼看冉宇桐就要从自己怀中抽离,裴书言箍紧双臂,又用力把人迎回去。
“不能就这样。”他近乎霸道地说:“这算什?不同意。”
冉宇桐抽噎声断断续续,腰间被他两手握得生疼。
“你不敢,害怕,不愿往前走都理解,这全是造成,认。”
裴书言实在留不住,拧着眉头,开始后悔早上何必去那趟洗衣店。
最后还是给人喂顿饱饭,不情不愿地在玄关找起来车钥匙。
冉宇桐见他故意拖延时间,轻咳声提醒道:“实在找不到就走着回,反正寝室还有个小时才门禁,时
冉宇桐绷着唇角,被他直白目光看得又羞又愤,世上怎会有如此强盗之人,明明而再地犯错,却要逼自己让他走到头。
可他不是也给别机会吗?如果现在点头,以后无论这个人对错与否,都同自己无关。
冉宇桐口气吸到底,想到如果真没机会再见到这张脸,抽得心口都疼。
他没有答话,轻轻推裴书言把。
裴书言却像得到多不起肯定,他低低笑两声,按把冉宇桐后腰,将对方还在瑟瑟发抖身体,温柔地环抱。
裴书言声音不重,可语气听着像是着急。
“但是要继续,要向你那头走,做错定改,你知道从来不打空头支票。”
“你没有接受勇气,那就等,大不走向你之后再被你推开。但你得给机会走,桐桐,你不能把迈步路都堵死。”
又赐他旧伤,又添他新希冀,好不容易止住泪,重新蓄满眼眶。
“你还讲不讲道理?”冉宇桐咬着唇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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