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中断。
客厅里安安静静
。
林述文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屋子里，不言不语。
很久。
林述文到厨房里，把腌好
大碗排骨端到水池边冲洗，反反复复，直到香味扑鼻
可真正跟林述文说不回去时，贺淳开始低落和自责起来，他没有及时正确掌握行程……林述文会生气吗？他是不是直在等自己回去？还是根本无所谓。
“林述文，你……”你想
吗？要立刻回来吗？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地，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在喊贺淳名字，调侃地催促他，气氛鲜活又热烈。林述文垂眸，说，“ｓ市很漂亮，跟同学好好玩。”
“哦。”
林述文声音很平静，“还有事吗？”
买排骨。
下午两点。
贺淳电话打
过来。
林述文摁下接通键，嗓音懒散又清润，“嗯？”
“林述文……”贺淳那边背景音很吵闹。男声女声交织混在起，叽叽喳喳。
骨节分明，沾满精液手，以及被精液弄脏深灰色枕头。
第三天。
林述文倚在阳台上抽烟。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晴朗，风和日丽。
林述文已经挺久没有抽烟。因为每次抽烟，贺淳都会在他耳边念叨。不是指责林述文抽烟，而是郑重严肃地批评林述文抽烟姿势。
“没。”
“那挂。”
“给你带特产。”贺淳急吼吼地补句。
“好。”
嘟——
“唔。”把电话贴近耳朵，“多久到？”林述文唇角微抿，把几乎脱口而出‘要不要去接你’忍回去。
身后，交流论文获得评优奖师姐兴奋地拖着同门们规划游玩行程，贺淳往前走两步，低着头，声音难得犹豫，“林述文……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嗯。”电话那头声音淡淡。
贺淳有些愧疚，“返程机票是明天，他们说想留在ｓ市玩天再回去。”往返机票是组里师姐订，贺淳本以为会按照会议时间当天往返，却在早上会议结束后被告知，大家打算明天在ｓ市玩圈，再回去。这是老教授默许。年轻人，跑到外面参会，想在当地玩玩很正常。
贺淳本想自己先回去，可转念想，ｓ市是个著名旅游城市，来都来，先解下这里踩踩点，以后带林述文来玩，也不错。
贺淳说，每次见他抽烟，都以为他想跳楼，太危险。
两人最初见面，贺淳就站在自家阳台上看到过林述文抽烟，大半个身体挎在栏杆上，手长脚长，贺淳挂衣服，回身再看过去人就不见，当时贺淳还以为林述文栽下去，往楼下望半天。
林述文咬着烟，吞云吐雾，微眯着眼睛去看碧蓝天空中零零散散高高飘着云。
烟燃到半，被摁灭。
林述文换上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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